可这死是概率性的,而且概率极小。

    三婶再厉害,也不可能算准这种概率性的事件。

    难道宋长盛的死真的只是个意外吗?

    “你不要一惊一乍的样子,那绿豆水长盛还给了他的书童一碗,没有毒。都是一家人,你这般怀疑长辈,她会伤心的。”

    有些话说出来了反而没那么难受,大夫人没再继续流泪,擦掉了脸上的泪渍,站了起来。

    “好了,我该说的都说了,往后你听不听都随你。”

    看着大夫人离去的背影,宋微澜心里五味杂陈。

    她的三婶,周茗,在人前温婉善良,背地里却恶贯满盈!

    一定要将她揪出来!

    可这证据,找起来实在棘手。

    当晚,宋微澜宿在了清宁院的厢房,半梦半醒间,她的脑中闪过一道灵光,她猛地坐起来,扬声朝外间喊道:

    “念夏,你进来。”

    在门外守夜的念夏很快进了屋内,点亮了屋内的油灯,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痰盂。

    “我不解手,你把痰盂放下,我问你话。”

    “哦。”

    念夏将痰盂放到门外,又净了手才回到宋微澜面前。

    “我问你,我的大伯是怎么死的?”

    大晚上被叫进来问这种问题,念夏浑身的汗毛一下子炸开,颤巍巍回道:

    “世子生了急病,府医连病症都没来得及查出来人便咽气了。”

    “大伯平时可有哪儿不舒服的?”

    念夏很快摇头:“奴婢在清宁院,看见世子的次数极少,况奴婢是下人,怎能窥探世子爷呢,奴婢真的不清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