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太尉的确战功赫赫,在西州凡百多战,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斩首数万。但是呢!前后花费四十四亿钱,羌胡还是屡叛不止。

    而皇甫规,抚定羌胡,为国家省却数十亿钱。这就是差距。

    所以当阳球说要弄死段颎的时候,审配除了一点惊讶,并无任何觉得不妥的地方,他想了一会:

    “明公,既然段颎必须死,又不能因我们而死,那何不让他自杀。”

    “自杀?”阳球眼睛一亮,思路被打开了。

    是啊,让他自杀岂不是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了吗。

    他在军中有威望又如何,他自己因罪自杀,那朝野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而且,现在这老革正好有把柄在手,带兵入禁,持械拒捕,哪一条不能吓他。

    到时候以这些罪名威胁他,逼他自杀,这事就齐了。

    想定,他没让审配去做,这类刚直君子,不宜为阴私丑事,让他参赞谋划就行。

    他让审配退下后,就找来一随扈,问道:

    “府上还有多少鸩酒。”

    作为诏狱,自然是不缺这些的。

    那随扈想了一会,说道:

    “概莫还有三瓶,前日子用了不少,一直没补。”

    “嗯,你去取一瓶给我。”

    听罢,随扈退下去取鸩酒了。没一会,他就端着瓶子,上来了。

    阳球默默将鸩酒放进衣袋,就下去找段颎了。

    到地方时,段颎倒吃喝起来,他抱着一桶粟吃着,桌上还有一盆羊肉满满当当,一看就有食欲。

    阳球见此,想到自己忙了一天,滴米未进,这老哥倒吃喝上了,暗骂下面的人没有眼力见,不满的哼了声:

    “谁给他置的菜?不知道段太尉体胖,正要吃的清淡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