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等的狂徒,竟敢作此死?尤其是像丁盛、黑夫几个性烈的,此时已经将杯盏砸向了此使。

    要不是入厅时刀已经解掉,这会刀都已经抽出来了。

    这人被杯盏一砸,嘴角疼得一咧,但还是故作雄壮,一幅求死态。

    其他众将,虽然不如丁盛、黑夫这么过激,但也起身请张冲将此人拖下去,磔杀方可解恨。一时群情汹涌。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主辱臣死。此人羞辱张冲,是真正的犯了众将嫉恨。

    那使者见这些武士皆言杀自己,心下恐惧,但想到上山前臧霸与他说的话,更是苦涩,罢了,死则死耳,来时不就知道吗?

    念此,这人把眼一闭,再不反驳。

    张冲在座首看这人整活,只觉得特别好笑。虽然他不知道为何这人要说这些话,但他一眼就从其故作狂言中,看出此人是来求死的。

    至于此人骂他的话,张冲根本不介意,就这也算侮辱人?后世网络上骂人可比这脏多了,张冲早练出唾面自干,春风拂面的养气本事。

    他望着此人一幅闭目待死的样,突然问了一句:

    「君,身高几何?」

    那人一愣,摸不清这个石将军什么意思,但还是实话说:

    「八尺三寸。」

    「伟丈夫!」

    下面跪坐的田俊听这话,心里反倒不难过了,他看了一圈身边的同僚,心里道:….

    「这下大伙都短。」

    当然,场上没人在意田俊在那独自喜乐,他们都看着张冲,只等他下命,就将此人拖下去剁死。

    张冲继续问着此人:

    「我见你是个体面人家,如何为臧戒那等人做说客。」

    那使者机敏,知道张冲这么久都未处死他,就知道这石将军对自己无杀意。心下又是喜悦,又是难过。

    他被张冲问道,悲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