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兴也勃焉,亡也忽焉。

    那退不行,进也不行,张冲真的有点迷茫了,不知道怎么办。

    说真的,他现在是知道打天下有多难了,尤其是像他这样底层起来的,几乎举世皆敌。他这还是打赢了,都头疼后面,更别说要是荥阳这战打输了。

    张冲继续想着泰山军的出路,而泰山军这个机器还继续按照之前的惯性行动着。

    光和六年,九月十八日,荥阳城外。

    白日的喧嚣取代了夜的安静。

    荥阳城外,一队队泰山军从后方开了上来。这里已经是满野的帐幕,提前开来的泰山军,趁着空,用城外沁凉的河水洗着脸。还有些

    个对着初升的大日,做着祷告,显然是汝颍黄巾的人。

    后面上来的力夫们,在辎重队的带领下,吱吱呀呀的拖着大车,上面都是各种已经整好的圆木,一会扎营,直接用这些就行。后面一些车上,放的是辎重补给,成捆的箭矢,一袋袋粟米,堆得满满当当。

    负责这次攻城的是泰山军后校尉部,其部两千人以东城仓为工事,扎营筑垒。

    用过朝食后,士气饱腾的后军校尉部吏士雄赳赳、气昂昂的对荥阳城发动了进攻。

    两刻后,后军校尉丁盛对麾下众吏士发着火。

    此刻的丁盛怒火中烧,直烧得虬髯戟张,他大骂:

    「城内的不怕死,你们就怕了?不就是玩命吗?杀进去,统统杀光。」

    金泉是这次带部主攻的将吏,这次攻城失败,他有必要回复:

    「校尉,不是弟兄们不敢玩命,而是城上头的都是城内黔首,弟兄们不好杀!」

    丁盛发火:

    「他们拿没拿刀?」

    「拿了」

    「捅没捅过咱们人?」

    「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