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胡轸潸然泪下,哭道:

    “皇国兴废在此一举,尔等必要激发天良,明日咱们血战求生!”

    在胡轸效儿女姿态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下面的诸多雍、益军将复杂的眼神。

    ……

    抛弃各种个人的因素,胡轸还是一个合格的将领。

    他将决战时间放在了明日的辰时,然后又细细布置了各营的阵图,出击的先后次序,以及战后的撤退顺序。

    以上这些,胡轸布置起来井井有条,众将皆服。

    等诸将各自拿着阵表辞出后,胡轸却又私下召集凉州系诸将。

    他要和这些人细细讨论第二天的突围事宜,说到底他们都是自己人,要是南撤必然是要第一批撤下去的。

    就在他和这些人商量的时候,突然就听闻帐外一片喧哗,到处是人喊马嘶。

    胡轸心里一下就咯噔了,整个人都在打摆子,直到外面的扈将胡广奔进来,绝望说道:

    “大帅,大事不好,那些雍、益军将刚走就带着各军拔营向南了。”

    胡轸头晕目眩,直接跑到了外面,只见漫漫黑夜中,到处都是混乱和嘈杂,他呢喃道:

    “为何会这样?”

    胡广叹气:

    “是那甘宁先行,一回营后就带着所部板楯蛮趁着夜色向南了。而甘宁一跑,他边上的沈弥也拔营跑了。如此,诸营惊骇,先是益州军系拔营,后是雍州军。如今全军十去七亭啊!”

    但胡轸却还在呢喃:

    “为何会这样?”

    胡广终于不耐,大声喊道:

    “大帅,赶紧令人去追啊,那些营头多是跟风,有中军令,还是能叫回来大部分的。就比如并州军现在就在犹疑,……。”

    当胡广说到这个的时候,胡轸一下子就清醒了,就好像是溺水者抓住了稻草,一把拽着胡广,急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