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徒隶的牙口都掉的差不多了,根本咬不动。甚至,他们只感觉一股腥气冲脑,没忍住,呕了出来。

    张狗驴见这两人的孬样,哈哈笑了出来。然后就从盆里拾起一块牛肉,开始大嚼,别说,当着这二人的面吃,这肉还更香了。

    而徒隶二人,脸色暗澹。果然,贵人们吃的东西,不是他们能吃的。

    见这两人实在没趣,张狗驴就打发了他们出去了。哎,渠魁啊渠魁,你到底还是想差了,这些徒隶都如猪狗一般,真的和咱们一样,是人吗?

    之后,张狗驴就用心吃他今日的最后一顿飱食。

    “冬,冬。冬”

    就这这时候,门声又响起。

    张狗驴把盆一推,气呼呼地开了门,这边刚要埋怨,就看到门前站立的一人,顿时僵硬在那了。

    这人就是这几日一直出现在他梦中的人,渠魁,张冲。

    此刻,张冲也复杂的看着张狗驴,心思百转,但最后还是无有一言,只叹了口气,问道:

    “请我进去坐坐吧。”

    这话,打断了张狗驴的僵硬,他回过神,开始是想跑,但又有点想和张冲吐露心声。他就好似一个被父母抓住错的孩子,手足无措。

    最后还是张冲搂着张狗驴的脖子,强搡着入内。

    蜷着坐在草席上的张狗驴,在张冲的目光下,结结巴巴说了句:

    “渠,渠魁,我没出卖大伙。真的”

    张冲没说话,只是从嘴里嗯了一声。

    张狗驴突然开始哭了,他崩溃道:

    “渠,我狗驴就是普通人,也没大志向。其实我真的好想跟着渠魁,觉得有个人为我做主,我心里就踏实。但俺真的很怕疼啊,之前张武死的时候,俺就想回家了。但俺怕渠魁骂我,说我是孬的,俺也怕张旦他们几个说我怕死。所以俺就一直拖着,直到前段时候入东平陵,被一伙官兵拿了,他们逼我说俺们泰山的情况,俺都说了。但俺真的没卖咱们老弟兄们啊。”

    张冲忽然给了张狗驴一个巴掌,一下子打飞了张狗驴的后槽牙。张冲骂道:

    “你没卖咱们老弟兄们?那你卖了那些可怜的徒附们。他们何辜?就因为你想活?他们就该去死?”

    张狗驴被抽得眩晕,但还是硬受着,因为张冲说的,他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