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柳傅玲快走上前扶起周氏:“您别哭了,身子本来就伤着了,再哭坏了女儿会心疼的。”

    周氏一把抱住她,哭的更伤心了。

    “是我没本事,叫你受这种屈辱,她们竟这么作践你,叫你为妾进褚侯府试婚。老天爷啊,我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有什么只管冲着我来,折磨我女儿做什么,我……”

    哭着哭着。

    周氏一口气没上来撅了过去。

    “娘!”

    柳傅玲吓了一跳,抱住她不迭声叫丫鬟:“快去叫郎中!!”

    她的双手颤抖着,仿佛在害怕着某种未知的恐怖。

    ……

    “姨娘无碍,只是怒急攻心,吃几副药也就是了。”

    郎中一面写方子一面吩咐:“只是,她体内寒气过重,需得好好调理,否则日子久了恐积寒成疾,届时再治怕是难。”

    上一世母亲便是积寒成疾过身的。

    当年娘降妻为妾时,柳夫人逼着娘喝下浓浓的红花汤药以绝子嗣,二十年来每到寒冬腊月,便叫娘手洗她的贴身衣物。

    怎么会不积寒?

    想起娘去世时的痛苦,柳傅玲便恨不得亲手杀了柳夫人,好给上一世的娘报仇。

    柳傅玲垂眸。

    几下呼吸才压住胸腔翻涌的恨意。

    再抬眼时已经恢复沉静。

    她的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深深的感激之情,“有劳郎中再写个调理方子,只要治好了我娘的身子,我必定厚厚的谢你。”

    “大姑娘客气,医者父母心,老朽自当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