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庚怔愣一瞬,随即勃然大怒,指着傅书桃骂道:“傅书桃,当面顶撞父亲,这就是你的教养?”

    傅书桃还没来得及说话,傅岁安就先冷笑了一声,“教养?你也配说这两个字?”

    傅长庚怒目而视,他素来最爱面子,被两个孩子当众顶撞,眼里都冒出了凶光。

    傅书桃往前走了一小步,恰好挡在了傅岁安身前,直面傅长庚,她满脸无辜地说:“是啊,我没什么教养的。毕竟我从小就是孤儿,也许是我父母重男轻女,看我是个女儿,就把我丢进山里,还差点被野狗吃了呢。”

    她说完,笑眯眯地看向傅长庚,薄唇轻启:“所以,爸爸你知道这是谁的错吗?”

    傅长庚脸色骤变,看向傅书桃清凌凌的眼睛,冷哼一声:“你这是在指责我?”

    傅书桃摆了摆手,笑道:“说什么指责,都是一家人,我就随口一说,您也随便听听。”

    傅长庚的眼神复杂,“你还真是我的种。”还以为是没心眼的,其实心眼比谁都多。

    “可不是嘛!今天刚查过血缘。”傅书桃点头,笑得灿烂,“爸爸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可以再给我打点钱哦!免得以后舍不得分遗产给我,让我流落街头。”

    想到这里,她似乎有些苦恼,微微皱起了眉头,可怜兮兮地说:“唉,那样的话,我只能去各大豪门做法事为生了。”

    那就把傅家的脸丢尽了!

    傅长庚握紧了拐杖,气得心脏都疼了起来,呼吸急促,好半天才缓过气来,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出发。”

    怕自己气死在寿宴之前,傅长庚转身就朝外走去,杵着拐杖的步伐都乱了。

    等他走远了,客厅的气氛顿时松快起来。

    傅午溪凑到傅书桃面前,小声问:“你真会做法事啊?”

    傅书桃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不会啊,我不太感兴趣,师父就没教我。”

    傅午溪傻眼了,面露担忧,“那……你要是真的没分到遗产,要怎么办?”

    傅书桃一脸正经地说:“当然是自己出去赚钱啊。”

    实际上心里想的是:【当然是找哥哥姐姐们众筹啊!一人分我一点,就相当于渣爹给我的遗产了嘛!】

    傅午溪:“……哦。”

    此刻,傅家几兄妹的思维难得高度同频:我还是低估了她的脸皮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