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岳的脸色变的有些阴沉,想了想说道:“明天我会过问一下,要真是这样,这个办事员要严办,人浮于事,这种风气要不得。”

    钟山岳就是这种风风火火的性格,真的是看不惯这种懒政作风,他相信江华不是无的放矢,自己这个儿子一向是有一说一的。

    钟山岳的怒火一但被燃起,就不是那么好发泄的,一晚上没睡好觉,第二天一大早就回到办公室,直接给教育部挂了个电话,对方虽然不是老友,但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熟人。

    “老张啊,我听说你们部门最近忙得很啊,脚后跟都能砸屁股了,要不要我帮你向上面反映一下,再给你增加点人手啊。”

    电话那头哈哈大笑:“那感情好啊,要不还得是伱老钟贴心啊,不愧是师专的学生啊,就是不在原来的岗位,还这么关心祖国的教育事业。”

    钟山岳阴阳怪气的说道:“老张,我听说你以前还是中文系的教授啊,你这个水平注了多少水啊,正话、反话听不出来吗?”

    “老钟,有话你就直说,不要阴阳怪气的,你真当老子听不出来你的意思啊,我就是奇怪了,你怎么戗行了,你老钟不是一向反对外行领导内行吗。”

    钟山岳这才开始谈及正事:“我儿子之前代表中信公司给你们教育部拿了一份计划,产学研模式,都特么快小十天了,一点下文都没有,你们就忙成这个样子,好歹有个回音吧,你们这是为人民服务的态度吗?”

    “有这回事吗?那我得查点一下了,老钟,你不知道,我最近是真的忙,一直忙着主持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你也知道这是我们最近一段时间工作的重点,你儿子的事情有可能是下面人疏忽了吧。”

    钟山岳一拍桌子,对着电话就骂道:“狗屁的疏忽,就是对工作不上心那份计划我看了,对于大学里面科学研究很有帮助,哪怕你们不同意,也给个拒绝的回信啊,这要是在我的部门,我早就把他一撸到底了。”

    “行行行,你老钟消消气,这件事情我会去调查,要真是让哪个家伙给耽误了,我把他一撸到底。给他发配边远地区去支教去,还不行吗?”

    挂断电话之后,这位老张就满肚子怒火,这是让人怼着脸嘲讽了,纵使我们教育部门现在是个清水衙门,但也丢不起这个人啊,必须搞个水落石出。

    于是一条条命令顺着内部电话被传达出去,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人敲开这位张领导办公室的门。

    “领导,你问的那份计划书就是小常接的。”

    张领导抬眼看了一下:“计划书了?十天时间还到不了我的桌上,是真的一无是处还是你们对工作一点儿也不上心啊?”

    那位小常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百般抵赖的说道:“领导那份计划确实是一无是处,太大胆了,以前我们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

    “砰”桌子被重重地拍了一下,张领导火冒三丈的说道:“太大胆了?没有先例?那就不做了吗?我们现在在干嘛?摸着石头过河,人家提出的计划那就是对我们有期许,你倒好,自己束缚自己的脚步,胆小怯弱的不敢往前跑,反而怪人家大胆,就是有你这种拖后腿的人,我们的工作才不好做。”

    领导的痛骂,让着家伙噤若寒蝉,张领导静静的问道:“计划书了?拿来让我看一看。”

    这个小常从自己怀里的文件夹中拿出那份厚厚的计划书,双手毕恭毕敬的递过去。

    张领导拿过来,首先看了一下封面,白净的A4纸上现在已经一塌糊涂了,有些褐色的可能是茶叶渍,还有棕色的不会是酱油吧,还有一些烟灰薰黄的地方。

    张领导又翻了一下里边,里边倒是干干净净,但也就是太干净了,一点阅读过的痕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