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

      此时的六王爷,着实有点卑微,哪里还有方才那副骄傲得意的劲儿?

      而南骞国皇帝呢?也是个老顽童。

      他明明听出了六王爷的意思,却脚步微顿,半探究半施压地看了过来:“老六,你说什么?”

      “回父皇的话,儿臣……”

      “朕的暖宝哪里不好吗,还用你特地给她攒名声?”

      “不是,儿臣并非此意……”

      “那就是朕小气了?在你立王府时,给你的银子铺子给得少?”

      “父皇,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只是这回前往蜀国,所办之事儿多少也算公务……”

      “公务?原是如此?”

      南骞国皇帝眉眼一挑,连话都不让六王爷说完:“长宁不是你侄女?暖宝不是你外甥女?

      你送侄女出嫁,带外甥女回南骞国看外祖父和姨母舅舅,竟成了公务?”

      “不不不,不对,父皇,瞧您这话说的……”

      “朕不对?”

      南骞国皇帝眼底虽有笑意,但面色却严肃得很:“散了吧散了吧。

      这也不是那也不对的,朕老糊涂了,可不愿与你周旋。”

      言毕,再不看六王爷一眼,赶忙离开了宴席。

      那速度……

      就跟脚底抹了油似的,飞快。

      若单单只看他的腿脚,哪里像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说是年轻力壮的后生都不为过。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