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弘晖忽然抓了自己的手指,用力晃动,胤禛忍俊不禁,轻轻捏儿子的脸颊,嗔道:「这么大劲,阿玛的手指都要被你掰折了,将来长大了拉不开工,可就是你偷懒了。」

    弘晖听不懂,但阿玛逗他他就高兴,笑得更大声,招惹了他去换衣裳的姐姐吃醋,念佟很快就跑回来,硬要坐在阿玛怀里陪他用膳。

    一家子其乐融融,门外的下人们都忍不住张望,待得吃过饭,胤禛便又往西苑去坐坐,看一眼弘昐好不好。

    夜渐深,八阿哥府里,书房的下人赶来福晋的院子外,轻声传话说八阿哥今晚要通宵写折子,不过来睡了。

    这话传到珍珠面前,她轻轻一叹,悄声进门来,便见八福晋歪在美人榻上发呆。

    「主子,入秋了夜里冷,您去床上躺着吧。」

    「八阿哥不过来了?」

    珍珠为难地点头:「说是有要紧折子写,您知道,八阿哥近来受皇上重用……」

    八福晋却道:「不来也好,我身上不自在。」

    珍珠眉间微颤,小心翼翼地问:「福晋,您来月事了?」

    八福晋眼圈一红,委屈地点了点头:「又来了。」

    月事又来,意味着前些日子的夫妻欢好没有结果,虽还有盼头,可一时的失落,终究难免。

    珍珠不敢多嘴,谨慎地伺候在身边,直到福晋躺下,为她放下纱帐,正要熄灭蜡烛时,帐子里头传来福晋的声音。

    「珍珠,你可愿意给八阿哥做侍妾?」

    「福晋……」珍珠吓得半死,当即跪下了,「福晋,奴婢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您生气了?」

    屋子里静了好一阵,隐约传来八福晋的啜泣,珍珠跪得膝盖生疼,才又听见福晋的声音。

    「再没有孩子,宗人府就要干预了,与其让他们送些乱七八糟的人来,不如让胤禩收了你,好歹你是忠心可靠的。」

    「奴婢不敢,奴婢只想伺候福晋。」

    八福晋哽咽道:「德妃那样护着乌拉那拉毓溪,四阿哥府里也躲不过侧福晋和侍妾,我呢,连个为我说话的人都没有,我知道,就快了。」

    珍珠连连磕头:「福晋,奴婢只愿伺候您,求您千万不要将奴婢配给八阿哥。」

    院子里太安静,这声响很容易传出去,胤禩早在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