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谁敢毁宁安王的名声?”

    太后的掌心重重拍上床榻。

    说是重重,但其实以她现在的力气,也只在褥子上发出了轻微的咚咚声响。

    “徐家在宁安王府安插了眼线,细作先是给阿嬷下毒,至她吐血,无法上山祈福,只有她就能有足够的时间与徐家谋划,悄无声息地将证据放入宁安王府。”

    太后一怔:

    “你的意思,哀家中毒,也是细作所为?”

    “是,”虞听眠抬眸,“此毒不会致命,若非孙媳请李神医上府为阿嬷诊治,也无法知晓解药药方。”

    “为什么宫里的医者说哀家是忧思过度?”

    “医者是徐家的人,目的是想拖延太后您回宫的时间。”

    太后不解,“哀家为何要回宫?”

    虞听眠道,“若太后不信孙媳,便再等上一等,等太子遇刺的消息传入寺中,再问话也不迟。”

    她话音一落,就听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徐柒柒的声音隔着木门,焦虑无比,“太后娘娘,太子殿下遇刺了,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太后怔住了!

    默了一瞬,她冷冷道,“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你既是未来的太子妃,这时候更应该稳住,下去!”

    门外的哭泣声一滞。

    “李嬷嬷,带柒柒下去张罗一下祈福之事,留几个字迹遒劲的,其他的,都回去吧。”

    “是。”李嬷嬷应着,看虞听眠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室内再度恢复静谧。

    太后轻叹一声,这才朝虞听眠挥了挥手,“地上凉,先起身,坐着回话吧。”

    虞听眠乖巧地坐在榻旁的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