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也只有哥哥会在偏心乔芷纤后会对我心存愧疚。

    所以,我没有犹豫不肯背锅,和这群把我视为怪物的人断绝了关系,搬出了那个冷冰冰的家。

    可是后来有人将打了码的乔芷纤和混混的私密照寄到学校,父母跑到学校更是拿着大喇叭指责我不检点,肯定那照片上的女孩就是我。

    我百口莫辩。

    而乔时曜却作为受害者作为哥哥,也相信了爸妈和乔芷纤的话,相信我就是那种不检点又害他被打伤错失了高考。

    相信乔芷纤才是救他的人。

    无论后来,我怎样辩解是我背着他去医院,他连查证都不愿查证直接定了我的罪。

    于是,我最后唯一的亲人,我的哥哥,成了学校里欺负我最凶的那个人。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不信我,但季临霆却相信我,坚定地站在我身旁陪我度过高考,一起离开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家。

    但现在的季临霆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毫无保留相信我的人了。

    他早已忘光了我和他一同患难的点滴,听着一旁乔时曜对我的诋毁,脸色阴沉得可怕。

    不知情的乔时曜颠倒黑白不停地贬低我,乔家父母心虚不已,脸上呈现出不自然的红。

    但乔时曜并没察觉父母脸色的不对,好像恨不得生啖我的肉,以解当年他错失高考、后来复考又不尽人意的怨恨。

    而一旁对大舅子的话深信不疑的季临霆此时早已将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乔时曜是个大学老师,他的品德有目共睹,谁会不相信他的话呢?

    “好,后天我们就举办婚礼,越隆重越好!”

    季临霆“砰”一声将冰柜门关上,眼底闪烁的愤怒星火越燃越旺。

    他倒要看看躺在冰棺里装鸵鸟的我,在看到那场盛大的婚礼后,还会不会装得下去。

    我在一旁苦笑,别说我是真的复活不了。

    如果我真能复活,知道身旁他们对我的试探,失望之下也断然不想再活了。

    他凭什么认为我还会执着地眼巴巴抓着他不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