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的故事。为了和司徒云燕的爱情,我从凡人成为修道者。为了爱情,我曾经入魔,也借此成为七箓真人。同样是为了爱情,我到阴间抢夺魂魄。”

    “最后,因为道侣的消亡,我死气缠身。最后又再次获得新生……傅洋施主,你我之间,可否有诸多相似之处呢?”

    “这恒河沙数的大千世界里,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经历人世间的诸多苦难。所以,就算是心有执念,也不要被死气所影响。死气,本来就是一种特殊的心魔。”

    鸿云子的表情有种淡淡的悲伤和回忆,语气平缓,娓娓道来。

    可傅洋依然能从里面听出一种怀念和不甘。

    有了这样一种同病相怜的关系,他对着昙天感觉亲近了许多。但还是皱着眉头问到:“所以,昙天佛主你的意思,难道是让我也散去一身道术修为,皈依佛门不成?”

    鸿云子摇了摇头。

    “贫道并非是劝傅洋道友学我一般,弃道向佛。毕竟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不一样的。哪怕有一些相似,但终究就像是荒原上开出两朵相似的花。不一定能结出同样的果实。”

    “贫道说起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你的道侣生死未卜,就算是去了那诸王殿。以你的天赋,假以时日自然可以去阴间抢夺回来。”

    傅洋反问:“那万一维可魂飞魄散了呢?”

    鸿云子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去。

    摊开。

    掌心中是一枚飞燕形状的白色玉佩,上面还有一个小篆的“燕”字。

    傅洋一愣:“这是……”

    鸿云子淡淡道:“这是十六岁那年,燕儿给我的定情信物。我一直都保存在身边。只要看到这块玉佩,似乎就能想起她的音容笑貌。在之后的很多年,在我漫长的生命中。我都这样怀念着她,最终,很多的生活习惯。都变得和她一样。”

    “其实,最好的怀念。莫过于,分离之后,将自己变成了对方的模样。”

    鸿云子的话,一字一句,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傅洋的心头。

    他突然真的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是啊!

    只要心中有爱,那么无论是时空还是生死的界限,都不重要了。

    如果无法强求,那就让对方在记忆中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