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当着顾茕的面乐得直不起腰来,脸都笑红了。

    顾茕表面无奈,心里却在暗喜,出门前故意把那块已经长了一寸来长的头发又给剃短了,果然是对的,好久没见陈孑然这样乐了。

    “你就笑吧……算了,快把病历本给我,我要上去打疫苗了。”顾茕努努嘴,示意陈孑然把她的病历本还给她。

    “我陪你一起去吧。”陈孑然笑痛快了,眼里有几分对不住顾茕,“你一个人干什么都不方便,我在,好歹也有个照应。”

    “不麻烦你么?”顾茕心里想抓着陈孑然不让她走,表面上还欲拒=还迎地客套,“太麻烦你了吧?这会儿都快中午了,你不饿安安都饿了。”

    陈孑然一看手机,还真是,都快十二点了,她忙朝陈安安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医院门口等着的陈安安走过来,问:“妈,什么事?”看了眼顾茕,想了想,客气地叫了声:“顾阿姨好。”

    陈安安原来不待见顾茕,后来顾茕救她一命,她对顾茕的态度就变了,拿出了对待长辈的尊敬谦和来。

    那天她被狼狗咬在嘴下时,顾茕奋不顾身救人的态度不是装的,她那日还带着保镖,要装不会用自己的性命冒险,不值当。

    好歹是救命恩人,陈安安对她的看法也有了改观,再说她现在也不像刚回来时只知道仗势欺人的糊涂样了。

    “真乖。”顾茕被她一声阿姨叫得受用,笑眯眯地对陈孑然说:“安安好像又长高了不少,是我的错觉么?”

    “的确长高了。”陈孑然摸摸陈安安的头,自豪起来,“裤子都短了一截了,年前正要带她买新衣服去。”

    陈孑然给了陈安安一百块钱,让她去买点吃的,自己则陪着顾茕一道去打疫苗。她刚从打疫苗的地方出来,熟门熟路就过去了,只因在下面耽搁一阵,二人上去时,正好叫顾茕的名字。

    陈孑然看着医生把注射剂推进顾茕的手臂里,又瞧瞧顾茕吊起来的左臂,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

    顾茕被狗咬已经是快一个月前的事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是骨折也差不多能拆绷带了,顾茕被狗咬了一口,难道比骨折还严重?莫非被狗咬碎了骨头?

    于是陈孑然忍不住开口问打疫苗的护士:“她这个绷带什么时候能拆?”

    其实顾茕的绷带早拆了,今天为了和陈孑然遇上,昨天特地又找了医生给她把绷带打上,这会儿怕露馅,抢着道:“我昨天已经看过外科,那个医生说再有一个礼拜才能拆!”

    一个礼拜,这么说顾茕得吊着胳膊过年了。

    护士没多想,附和道:“医生说什么时候拆就什么时候拆,你们家人也有点耐心,谨遵医嘱,否则万一伤口感染了,或者留下后遗症,受苦的还是患者本人。”

    陈孑然自己就是深受后遗症折磨的人,一听,不敢再言语,老老实实住了口。

    打完疫苗还要静坐半小时观察排异反应,二人无事,正好陈安安买了吃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