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温园里发生的事情时,刘辩正在练习射箭,旁边侍奉刘辩的钟繇、陈琳等人脸色十分难看,他们没想到崔烈会这么做。

    那可是崔烈啊!

    谁能想到他居然会选择买官,与他们最不齿的宦官朋党做的事情一模一样!

    太子殿下会怎么看他们?殿下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产生什么想法?

    他们这段时间也感受到了太子殿下的难缠程度,一点也不像一个十二三的孩子,既不贪玩也不好学,也不喜欢什么锦衣玉食,唯一能让殿下有点兴趣的就是练剑和射箭,但是太子殿下也没有表现出多少喜爱,只是每天都会练习罢了。

    太子殿下会按时上课,但是所有人都看出太子殿下对于经典的学习并不在意,只是完成学习这项任务。

    所有人都搞不清楚太子殿下到底怎么想的!

    万一殿下觉得名士都是这样的人,那他们该如何劝说殿下改变这样的想法?

    想到这里,钟繇几人的脸色更加难看。

    钟繇几人看向刘辩,却发现刘辩的脸色依旧平静,既不高兴也不阴沉,就好像没有听到这件事一样。

    刘辩依旧面无表情地拉开弓,瞄准二十步外的靶子一箭射出,经历了十多天的练习,对于二十步的靶子,刘辩已经能够百发百中,只是不能保证命中靶心。

    刘辩每天的练习都是二十箭,二十箭全部射出去之后就会离开,绝不会拖沓,这一箭是今天的第十九箭。

    “你们觉得我应该有什么想法?”刘辩从箭篓里拿出最后一支箭,问向众人。

    “和天子一样看笑话?或者励精图治改变这样的状况?还是不齿于崔司徒的行为?亦或是跟天子一样卖官挣钱?”刘辩逐一扫视几人,随后平静地问道。

    “殿下!”钟繇几人脸色大变。

    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我都没有。”刘辩看着几人说道。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如今闹成这个样子,朝堂里朝堂外都有责任,包括你们,谁都逃不了这个干系。”刘辩收回视线,重新拉开了手中的软弓。

    他手里的这柄软弓是三十斤的弓,对于十三岁的青少年刚刚好,既不会用尽全身力气,也能保证锻炼的效果,刘辩也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弓箭上。

    几人内心有些疑惑,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人在太子府中站,锅从天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