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繇早年间举孝廉,历任颍川功曹、尚书郎、阳陵县令,前两年因病离职,当刘宏决定立太子的时候,出身颍川钟氏的钟繇便被征召为太子左庶子。

    原本钟繇已经准备好前往司徒府中担任属吏,之后再入官场,当刘宏确定刘辩为太子的时候,前往太子府就成为了钟繇的第一选择,或者说所有大家子弟的第一选择。

    潜邸旧臣这几个字的含金量不言而喻,更何况天子身边还有十常侍,士人们图谋诛杀宦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通过影响太子来达成他们的想法这也是一条不错的路。

    于是乎,各个豪强世家纷纷开始往太子府塞人,希望自己子弟能够成为太子府的一员。

    刘宏对此很不满,他不想让士人充斥在刘辩的太子宫中,党锢都是刘宏迫不得已才取消的,可想而知刘宏的态度。

    刘辩表示父皇你打压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什么作用,还不如放开一个口子,让他们抱有一点希望,缓解一下局势,你是知道儿臣的,那些士人影响不了儿臣。

    刘宏想了想,觉得刘辩说的有道理,放开口子缓解局势这个理由刘宏一点也不在意,那些士人影响不了刘辩这才是主要。

    他的好大儿不知道怎么长得,小小年纪就有了自己的主见,他这个当皇帝的都影响不了分毫,更别说那些士人了。

    刘宏同意了,随后钟繇便出现在太子府中,成为了太子左庶子,也就是太子的顾问。

    “也好,正好有点累了。”刘辩喘了一口气,随后笑着说道。

    “王师,明日我自行练剑,等后日你再来我府上教学吧,以后每隔一日来指导我一个时辰。”刘辩随后说出了自己的安排。

    王越点头应是,并无不可,随后告辞离开。

    “剑术只是小道,殿下还是莫要如此痴迷。”等到王越走后,钟繇来了一句劝谏。

    刘辩痴迷于剑术这可不是好事,太子是储君,可以习练剑法但是不能痴迷于剑法,太子要学习的是治国理政。

    “钟庶子莫要忧虑,我只是想要通过练习剑法锻炼一下身体,身体强健才能安心学习。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现在我才刚开始习练剑法,自然是要多用功一点,打好基础之后就不用再这么长时间练习了。”刘辩笑着说道。

    钟繇有些惊讶,之前他与刘辩就见过几面,只有这两天见面才多一点,他对刘辩的脾性也没有多少了解,但是没想到刘辩居然会有如此想法。

    “臣误会殿下了,还请殿下治罪。”钟繇听完刘辩的解释,肚子里准备好的理由顿时没了用处,随后恭敬拜道。

    经过这两天的接触,钟繇也知道面前的这位殿下不似常人,换句话来说有些随性,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刘辩表示对一个东西的喜爱,钟繇不得不提高警惕,进行劝谏。

    钟繇在劝谏之前已经做好了刘辩生气的准备,毕竟一个小孩喜欢一个东西,别人的阻挡自然会惹来怨言,而刘辩的身份是太子,他的怨言要更厉害一点。

    但是没想到是自己想错了,那自然要认罚。

    “不知者无罪,钟庶子起来吧。”刘辩也没有生气,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