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峰大典之日,他传讯过来,说要将那个弟子送走。

    他再三劝阻,本不想答应,最后还是看在他的份上默许了。

    再说这次,他本可以直接将他的弟子丢出去,却还是让她说了缘由。

    这本就是一件荒谬至极的事。

    他就算有意帮忙,也没办法完全忽略事实啊。

    “师兄觉得我是什么意思,我便就是什么意思。”

    江逾白抿唇,抬手掐诀,一道清风闪过,将他和邵清芜身上的污浊清理干净。

    高掌门哑口无言。

    倒是旁边立着的青年闻言,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玄清剑尊这话,像是在怪掌门。”

    “所以你也认为,是映月犯错了吗?”

    江逾白闻声看去,视线在青年温雅的脸上停留一会儿,眉心微微皱起。

    这张脸,好生熟悉。

    “我只是不想看她误入歧途。”

    江逾白眉头紧锁,他顿了顿,继续道:“而且,阿芜不会骗我。”

    “啧。”

    青年轻啧一声:“好一个不想看她误入歧途。”

    “不知剑尊可听说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您既然已经对映月有了偏见,又何必揣着自认为正确的答案来问问题呢?”

    “您不会觉得这样做很正确吧?”

    “依我看也是,毕竟打着为你好的这种名义干坏事,夜里做梦都会觉得自己很伟大。”

    青年不加掩饰地嘲讽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