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邬映月不由叹了口气。

    她不知道自己此遭是福还是祸。

    说是福,她是只实打实的旱鸭子,因小时候跳水救人险些被淹死,从此就对深水有了心理阴影。

    她不善游泳,又是孤身一人,到时候淹死在这里,恐怕都没人知道。

    但若说是祸,她被传送阵送到秘境中心,还被溪流卷进胥水泽,预料中的遥远路程,一下被拉近了大半。

    她就快找到禄弥草了。

    想到这里,邬映月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她坐在避水珠形成的泡泡里,指尖交叠,控制光罩变换方向。

    前方的路依旧是黑沉一片。

    邬映月看不清水岸,只能靠着避水玄珠散发的光芒,一点一点记住身边飘扬的水草,以及偶尔游过的不知名小鱼。

    她漫无目的地驱动着光罩走了一段路程,等体内灵力消耗得差不多了,就果断松手,坐下休息。

    避水珠只需用灵力激活,除了变动方向,并不需要用灵力维持。

    她缩在光罩中休息片刻,忽然腹中一阵长鸣,一股困倦、脱力、酸软得快要让人晕厥的感觉从脚底升起,直奔四肢而去。

    邬映月饿得眼冒金星,这才想起,她好像几顿没吃饭了。

    不行。

    她不接受自己被饿死。

    邬映月咬了下舌尖,短促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

    她哆嗦着手摸进纳戒,找到那块冰雪纷飞的小空间,端出那盒还没吃完的糯米团子。

    这次吃的是水蜜桃味的团子。

    邬映月咬破冻得软韧的糯米皮,狠狠地咬了一口果香四溢的细腻夹心。

    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弥漫,邬映月囫囵吞枣地吃完一块,终于缓解了一点不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