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住的地方光线很好,纵然拉了两重纱帘,也还有淡淡的光。

    邬映月推开门,一进去就看到她艰难地撑起身,作势要下床。

    “你这是做什么?”

    邬映月一个箭步上前,单手把杭灵竹摁了回去。

    没有防备的女子猝不及防地倒入温软的床铺。

    皂角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她有些惊异地愣了一瞬,随即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看向身侧的少女。

    “映月,你回来了?”

    “我这是在哪?”

    她环视了一遍这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干净小屋,黯淡的眼眸中,浮起几分不安。

    “我兄长,是不是死了......”

    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昨夜被掏空内脏的恐惧再度漫上心头。

    邬映月让闻人夏云给她检查了一遍,见她好了不少,便拿了只小勺,舀了些温水,轻轻抹在她干燥起皮的苍白唇瓣。

    “你希望他死吗?”

    邬映月道。

    杭灵竹抿了抿唇,眸光掠过些许复杂。

    “我,我也不知道。”

    “他要是害人,我就不希望他活。”

    “他要是没害人,我就想把他带回去。”

    邬映月挑眉:“都掏心掏肾了,你还想把他带回去?”

    杭灵竹脸色一白。

    “他终归是我的哥哥,而且,他以前对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