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恳的道歉落入耳中,邬映月胸口的闷堵终于消散一些。

    “好吧。”

    算了,他又不是人族。

    邬映月记得以前的民间记事中,常提到寻常妖魔没有那么清晰的男女界限和礼仪规矩。

    苍梧厌除了长得人模人样,本来就和人沾不上边。

    但她现在情绪上头,不管怎么想都看他不顺眼。

    还是冷静冷静吧。

    邬映月坐在原地独自消化,等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她才呼出口浊气,转过身来:“我没事了,师兄。”

    “你可以教我了。”

    没人说话。

    邬映月抬眸,定睛一看,发现苍梧厌已经跑到了角落。

    因为距离有些远,纵然他生得高大,缩在那里,看起来也就一小团。

    “师兄,你为什么蹲在那里?”

    不止蹲着,他不知道拿了个什么东西,单手捏着,不停在地上画圈圈。

    好幼稚。

    她十岁就不这样玩了。

    邬映月有些头疼。

    她撑起身,走到苍梧厌身边,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师兄,你没听见吗?我问你为什么要蹲在这?”

    苍梧厌还是不说话。

    邬映月鼓了鼓腮帮子,伸手去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