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大人您啊,这样的谜题如此轻易就被您解开。”瓦卢瓦的语气非常欢快。

    “这场景被别人看到,卡里斯马大帝遗留的直系血亲就翻倍了。”索菲亚则是调侃说,“现在你可以那这这把剑,宣传你也有卡里斯马皇位的继承权哦。”

    “波耶侯爵......维尔京,他用一只人偶做过相似的事情。这上面的禁制,非常脆弱。”周培毅轻声说。

    他提起剑,从藤蔓与根系组成的阶梯上跃然而上,在他面前的高处,就是那座不可一世的王座,青铜巨树的中心。

    周培毅对王座没有任何兴趣,在王座前面的地面上,有一个浅浅的类似于钥匙孔的空洞,就在王座的左手边。

    彼时的大帝,应该就坐在这里,头顶王冠,手持圣剑,掌握着青铜巨树的威能,号令着卡里斯马辽阔的疆域、忠诚的禁军。

    然后如今,化为湮粉。

    周培毅把圣剑插入到钥匙孔中,轻轻转动,打开了这伟大造物的最后一个禁制。青铜树的中心发出沉闷的钟声,一股从中心爆开的能量,仿佛气压的变化,突然以周培毅为中心展开,一如当初菲奥多施展地脉武器时那样。

    “圣帝威权”,比起这棵青铜巨树构造之复杂、耗资之巨大,仿佛就像是某种用来掩人耳目的障眼法,卡里斯马大帝留下的真正宝藏,并不是什么地脉武器。

    被唤醒的青铜巨树,缓慢地恢复着生命。那些被雕刻上铭文的藤蔓、根系中,某种奇妙的树脂开始了流动,带动着铭文如同通上电力,不断闪烁。

    很快,在王座之后,一些细长的藤蔓仿佛活动的长蛇生长出来,蛇头之上,那锋利的针尖就像是注射器一般,不断寻找目标。

    索菲亚想起自己最后几次见到彼得罗夫娜时,在她的身上,也插着这样的藤蔓一般的管子。

    “有谁想要试试疗效吗?”周培毅朝着下面问。

    瓦赫兰一直害怕打针,自然一脸的不情愿,恨不得躲在比她矮半头的另外女士身后,而索菲亚则笑着反问:“怎么了,你在害怕吗?”

    瓦卢瓦则主动走近:“如果您需要牺牲者,小女子愿意为您付出一切,我最亲爱的大人~”

    周培毅抓起一根针管,像是抓住了蛇头。然后所有的藤蔓就像是全都被捏住了七寸,无法动弹。

    “瓦赫兰,你上来。”周培毅还是拒绝了让瓦卢瓦来“享受”殊荣。

    “为什么是我!”瓦赫兰怒吼着,脸上的表情却像是受惊的小猫。

    “因为只有你身上有残缺,你成为七等能力者的时间最少,受的伤最重。”周培毅解释道,“如果这东西有效果,说不定能断肢重生。”

    “我怕疼!”瓦赫兰也顾不上面子,大声拒绝。

    死都不怕,居然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