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他们巴不得他赶紧死,不用再费心盯着他。

    当时的情形,她不救,他必死无疑。

    清月仙子是除了他外祖母意外,唯一一个能心平气和和他说话的人,在她身上,看不出半点化神期修士的样子,很多时候他都会忘记她是个修士。

    半妖也不会欺负他,但半妖不会给他一个好脸色,他知道半妖不爽他,而这个原因就是因为清月仙子,半妖对清月仙子有极强的占有欲。

    日子一年年的过去,谭忱在欺骗、陷害、侮辱中长大了。

    他逃不掉这个世界对他的恶意,他就算躲在家里,也会有官兵找上门,把他从家里带走。

    这期间,清月仙子和半妖救过他很多次,还为了他搬过一次家。

    某一天,他终于忍不住了,找到了清月仙子。

    “杀了我吧,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

    明明他什么都没做,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欺负他?

    苏菡一又好笑又无奈的反问:“真想寻死,自杀便是。找我作甚?让我沾上你的因果,用你的死来毁我道心?”

    自杀?

    他还不想死啊,谭忱默默的想。

    看着清月仙子和半妖,会让他有种“我又相信爱情”的感觉,虽然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情。

    他只是羡慕他们纯粹又信奈的感情。

    他们经常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做一些他看不懂的事,他们自成一界,谁都无法影响到他们。

    直到有一天,他再次被人打到在路边,又险些被恶犬撕咬时,路过的半妖出手救了他。

    在修真界,半妖是比普通人还要底层的存在,所以很多半妖或逃或被卖到了凡人界,陆湛霖半妖的身份,即使在凡人界也不惊奇。

    甚至因为半妖比凡人力量大,一般人都不会招惹半妖。

    “为什么不还手?”

    陆湛霖无语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