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唐君屹冷笑。

    “副队,我们要把她带回特调局吗?”队员询问。

    “不用这么麻烦。”唐君屹示意队员把温熙然拷起,“刚刚的霓裳嫁衣控制住了吗?”

    队员立刻和组长通话联系:“已经收容。”

    “带上来。”

    唐君屹坐到沙发上,视线扫过桌上使用过的红酒杯,目光微沉,“既然温总裁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那我们就有义务帮她回忆一下。”

    温熙然目光偏移,在听到霓裳嫁衣时冷了脸,颊边肌肉绷紧:“带我公司的压轴设计上来,是要我回忆什么?”

    她又撑起得体的笑容:“是要我回忆我们公司的创业历程吗?那确实是不容易回忆——一个女人白手起家创立这么大的公司,而且是个马上要上市的公司,遇到过的难题太多了,回忆都回忆不全。”

    “我倒是查得比较全,可以给温总提一提醒。”

    论起虚与委蛇,唐君屹可不一定比温熙然差,面上也撑起笑来:

    “我记得温总裁在创立「摩登玫瑰」的第一年就收了个有名的设计系高材生做首席,听说还是您的同校师妹,就连导师都是同一个。

    “她不仅仅是谈判、处理公务的能力强,设计也非常有新意——很会将复古元素和现代时尚结合,也为摩登玫瑰奠定了‘古风时装’的风格基础。”

    唐君屹推了下眼镜,笑道:“她叫裘霓裳,名字是‘寻求光明’的意思——温总裁现在压箱底的霓裳嫁衣就是她三年前的手稿,不过……我看设计师一栏写的并不是「裘霓裳」的名字,而是温总裁的名字。”

    他语气带笑,却藏着冰冷的步步紧逼:“温总裁,‘鸠占鹊巢’‘忘恩负义’‘卸磨杀驴’‘人面兽心’这四个词您可真是当之无愧。”

    温熙然手上用力,微醺的眼中透出无法伪装的怨恨、嫉妒,脱口而出:“你什么意思?!是说我还比不得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吗?!”

    “如果温总裁非要这么理解的话,”唐君屹微笑,“我又怎么能说不算呢?”

    “你——!”温熙然恼火,紧接着咬牙按捺下来。

    刚刚被权霖威胁过的郁结堵在心里,温熙然被酒精干扰的情绪变得不稳定。但她毕竟有这么多年的掌权经验在,真到了泰山崩于前的时候,反而稍微清醒冷静下来——

    “你少血口喷人!霓裳嫁衣是我亲手设计的作品,是我好多年的心血,和别人有什么关系!”

    温熙然冷哼:“你们这些男人根本看不得我们女人出人头地,我从创业开始就处处受打压,有的是脏东西想要陷害我,你这点伎俩还不够我看的!

    “裘霓裳是我的师妹,也是我的左膀右臂,但她早在三年前就出车祸死了!死在我们去考察的路上,这件事我们公司所有的员工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