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腕子处一股难以言喻的酸麻感,长剑脱手坠下,被薛念一把接住。

    与此同时,弯刀也架上了赵元琢颈侧。

    薛念一扬手,极干脆利落的还剑入鞘,将赵元琢的长剑放回他腰间,而后看着他道:“看清楚没有?”

    垂眸看了看腰间长剑的剑柄,赵元琢轻轻摇了摇头,片刻后又点了点头。

    薛念这才收回弯刀,勾唇道:“我弟弟果然聪明,回去好好练,等你能躲过刚刚那一刀,这招也就差不多了。”

    赵元琢应了一声,片刻后又低声对薛念道:“子期哥,你不想知道陛下召谢今朝入宫所为何事吗?”

    他既然这么说,那肯定就不是进宫去探讨琴棋书画了。

    薛念摇了摇头:“他既没有派人来告知我,那我何必要知道,即便我当真要知道,也不可以是出自你之口。元琢……”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你既然选择留在他身边,那就暂时安心做好他的侍卫,别让他觉得你是谁的眼线。为这么点事儿,也不值当。他心头里明白你同我亲近是一回事儿,可你若是当真让他亲自证实了这一点,恐怕他也不会很痛快。咱们这位陛下吧……”

    薛念意味不明的笑了下:“你要想自己痛快,首先就要让他痛快。”

    赵元琢点了点头。

    薛念懒懒勾了勾唇,又恢复到之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行,话就说这么多,谢今朝马上过来,待会儿替我给他道声谢,就说谢谢他昨天的款待,改天有机会,我回请他,至于今天,我不打扰他进宫见驾,就先行告辞了。”

    说罢,也不等赵元琢回答,直接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赵元琢微微一怔。

    过了大概几个呼吸的时间,忽然听到有轮椅声隐隐约约响起。

    他循声望过去,果然见到谢长宁推着谢今朝走了过来。

    …………

    未央宫。

    沈燃和谢今朝面前仍旧摆了一盘棋。两人一边下棋,一边聊天。

    沈燃伸手按下一子:“所以今朝觉得,此事究竟是不是沈煜所为?”

    谢今朝轻轻笑了下,同样落下一子:“关乎陛下家事,臣可不敢妄下论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