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身后那位脸上还带着淤青的壮汉,语气里满是责备与不满。

    江黎闻言,脸上依旧保持着那份淡然,但眼神却变得犀利起来。

    他缓缓直起腰,手中握着的扫帚轻轻倚在墙边,仿佛那不仅仅是一件清扫工具,而是随时准备应对不测的武器。

    “规矩?在规矩之前,是不是该讲讲礼貌?未经主人允许便擅自闯入,这规矩二字,怕是你们先忘了吧。”

    战倾朱闻言,脸色一沉,眼神如刀锋般划过江黎,那份不悦几乎要溢于言表。

    “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话,小子。”

    她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警告,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的权威。

    战凌飞的眉宇间凝聚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坚决,她的声音虽然保持平静,却透露出不容忽视的力量:“三姐,我再说一遍,江黎是我邀请来的客人。”

    “如果真要论个是非曲直,也该是我们来决定如何处理,而不是你单方面下定论。”

    战倾朱闻言,冷笑一声,她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身旁的桌子,发出一连串清脆而带有威胁意味的声响。

    她的眼神在房间里游走,最终定格在江黎身上,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

    “江黎是吧?只要向本小姐的朋友的下人跪下道歉,今日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江黎的脸色平静如水,没有因为对方的威胁而显露出丝毫的动摇。

    他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仿佛面对的不是一场即将爆发的冲突,而是一场无关紧要的茶余饭后谈资。

    “道歉?我所做的,只是正当防卫。”

    “如果道歉可以解决一切,那么规矩何在,道理何存?”

    战凌飞见状,暗暗对江黎的镇定投去赞赏的一瞥。

    她向前一步,挡在江黎身前,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用身体语言无声地表达着自己的立场。

    “三姐,你我是姐妹。”

    “但是,我不会让无辜的人受冤屈。今日之事,我们可以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否则,只怕是徒增家族的笑话。”

    室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即将爆裂的张力,仿佛只要一根针落地,就能引发一场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