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刚落地才应该来消遣,劳逸结合么,他都快三十了身边儿也没个人,整天就知道做生意算计人,再这么憋下去非得变态不可。”

    “懂不懂什么叫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学学我这样。”

    应三儿本名应承,早年进娱乐圈混过,凭着一张好脸和演技也拿过几个不大不小的奖。

    后来玩够了直接退圈,谁也拦不住。

    骨子里爱社交的脾气改不了,弄了个审核严格的会员制俱乐部,建在郊区一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明面儿上像个普通小庄园看不出什么名堂,其实里头别有洞天。

    吃喝玩乐健身消遣,一应俱全。

    规模和梁氏完全没得比,但他也没梁喑那么大野心,够玩就行。

    应承倒了杯酒递给梁喑,自己拿杯子碰了一下先喝了,“赔罪好吧?哥们这是担心你禁欲久了真成和尚了,所以你真一下飞机就来了?”

    梁喑身上还穿着规整到毫无褶皱的黑色西装,纯手工裁剪合衬精细,恰到好处地将挺拔的宽肩撑出精悍与野蛮的内敛性感,敛出几分锋利的高冷。

    这是个往台上一站就能主持并购会的样子。

    “我真有这么大面子?梁总。”

    “怎么?要给我磕一个?”梁喑斜靠在椅背上,白衬衫从袖口绵延出一小截儿,恰好遮住冷光照雪般的机械腕表。

    “去你的。”应承丢开杯子,望着那种面无表情的脸想起叫他来的初衷:“说说。”

    梁喑:“说什么。”

    “说说你那娃娃亲对象。”应承挑着眉梢,没什么正形儿斜靠在扶手上冲他八卦:“我听说才十八岁,刚高考完没几天,沈家送个小孩儿来明显就是糊弄你,你这都不跟他们计较,不像你作风啊。”

    梁喑轻笑了一声,把他头皮都笑麻了一下。

    “你打什么主意呢?”

    梁喑微垂眼皮,指尖在桌沿点了点却没搭话,急得应承在一旁抓耳挠腮。

    “这个我还真知道。”陈亦洲喝了口酒,“因为股权,那小孩儿的嫁妆是他最后一步棋。”

    “股权?”

    “嗯哼。”陈亦洲晃着杯子,似笑非笑道:“不然他结婚干什么,闲着无聊谈情说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