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维无声比了个大拇指,然后伸手在张怀义肩头拍了拍,说道:“怀义啊。”

    “你不仅要当天师,还要当得好,当得稳才是。”

    “要不然,伱可没法给这件事情擦屁股。”

    “万一那无根生有了后人,你也能照拂一二不是?”

    张怀义眸子里的黑色愈发深邃,他捏了捏拳头,良久才将自己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压了下来。

    确实,无根生是有后人的。

    这件事只有他们跟无根生结拜的几人才知道。

    所以,为了四哥的后人,这天师,我当定了!

    过了一会儿,他面向张之维,尝试用全新的笑容面对自己的师兄。

    就好像即将入狱时,对监狱外的亲人露出安慰一般的微笑。

    “师兄,我当了天师之后,你是不是就得对我换个称呼了?”

    张之维摸了摸下巴,郑重的朝张怀义鞠了一躬,说道:“掌教,有件事我得提前跟你说一下。”

    “本来我是想等你登位天师之后,缓上两个月,再出国留学的。但是吧——”

    “我看你这个得意劲,有点收不住。”

    “所以我还是在你当上天师之后就走吧!”

    张怀义之前那种‘逼上天师’之位的感觉又来了。

    他指着张之维说不出话,又走了半天路程,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师兄,你让我回去当天师,是不是为了方便你出去?”

    “师弟,你要分清主次,当天师肯定比我个人的意愿要重要的多。当然,我确实有一点私心,但这不重要。”

    “……”

    罗素倒是没有数张怀义一路上爆了多少句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