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国短期是不会来犯了,可皇帝这样过河拆桥,就不怕伤了臣子的心?

    “此次凯旋,皇帝许我一个恩典……我已上请远驻边境,驸马之位,怕是与我无缘了。”他淡道。“明日我就启程,今日还需前往宫中覆命,多谢裴二公子款待,我先告辞了。”

    他起身,离开得干净利落。

    远驻边境。

    表明自己无意权势吗?

    裴念这才发现我几乎未吃半点东西,“翠翠姑娘,可是这些东西不合你的胃口?”

    我连忙摆摆手,“不是,我只是有些不太舒服罢了。”

    “这么一瞧,面色是很苍白。”他似乎也不着急寻魂一事,只是道:“那我唤管事送你回院先行休息,大夫就在院内,稍下让他帮你看看。”

    我吓得差点跳起来,“不用不用,昨晚没睡好而已。”

    在我千辛万苦的坚持之下,裴念终于放弃让大夫来帮我看病的念头。

    我才走出聚芳斋没几步,身后跑来一个护卫模样的人,递上了一方粉帕,“翠翠姑娘,公子说这是你方才落下的帕子。”

    帕子?

    我接过来瞧了瞧,帕子丝质软滑,绣字娟秀,带着三分柔情,是女子之物,可并非我的。

    我本想说非我之物,却见落款绣的小字,是小宝二字。

    裴夕有一小名,除她娘亲,无他人知晓。

    那屋内就我,裴念和沈既零三个。

    不是我的,也不是裴念的。

    是……沈既零的?

    沈既零……收着裴夕的帕子么?

    我将帕子收下,上了管事准备的软轿。

    月上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