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宫里收到文鸳送回来的红玉珠链,气得简直要发疯。

    “她果然早就发现了这珠链有问题,可恨本宫竟然被她蒙蔽了这么久。好个瓜尔佳文鸳,好个珍妃!”皇后紧紧捏着珠链,气得太阳穴的青筋都绷了起来,眼睛都气红了。

    她觉得自己的威严被狠狠地挑衅了。要是不狠狠给她一个教训,她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谁才是这后宫之主。

    岂不知登高跌重。如今她被捧得越高,等摔下来的时候就越疼。

    皇后觉得太阳穴痛得厉害,重重地喘着气,“剪秋,剪秋,本宫的头好痛啊!”剪秋心疼地为她揉按额头,“娘娘别生气了。您的头风又发作了。”

    “只要一想到瓜尔佳氏这个贱人在景仁宫门口耀武扬威,本宫焉能不气。除非她在这后宫里消失,这才大快人心。”

    皇后伏在桌上,眼神阴狠,如同出洞的毒蛇。

    剪秋眼神一凝,暗暗将皇后的话记在心里。

    文鸳在景仁宫门口耍了一通威风,虽然不能当着皇后的面好好嘲讽她,但也浅浅地出了一口恶气。

    她心情飞扬,催着轿夫们快点走,迫不及待要到养心殿去。

    等到了养心殿之后,已经是中午了。

    文鸳兴冲冲到了养心殿,却被门口的小太监告知皇上正在召见大臣。

    她便有点失落,这也太不巧了。皇上在屋里召见的不是别人,正是文鸳的阿玛瓜尔佳颚敏,为的是甄远道私藏钱名世诗集一事。

    皇上听完了颚敏所说之事,眼神很阴鸷,神色冷峻阴沉。他对允俄成见极深,没想到甄远道竟然和他有牵扯。

    颚敏跪在地上,也战战兢兢,心中捏了一把冷汗。

    殿中的气氛非常冷凝,安静得连跟针掉下来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这时宫殿外突然响起了女子娇俏的声音,说要见皇上。

    颚敏额头冷汗都出来了,他听出来了门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女儿,如今的珍妃娘娘。

    他心里担忧,鸳儿怎么这时候撞上来了,皇上现在喜怒不形于色,他都看不出皇上的想法。

    她又怀着身孕,要是皇上拿她撒气怎么办?没想到皇上听闻珍妃来了,阴沉的脸色突然缓和,没让他退下,反而把珍妃迎了进来。

    瓜尔佳鄂敏提心吊胆,他怕她说话横冲直撞,一不小心就得罪了眼前心情不好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