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第一场雪落下时,一年正慌张收尾,像一个走神的间歇,快到难以察觉。若是用手去抓,只能m0到一条光溜溜的起伏。头记不住了,中断的零星展开,混着点白sE黑sE的记忆,白sE是柯元迟时不时塌下来的肩颈,黑sE是他温柔舒展的眉尾。滑腻的尾部辅以愉悦的基调,让人不禁对未来抱有最乐观的展望。

    曾桥无数次回望,看一眼,手捞一下,又慌张回头。感到愉悦和幸福同时,不安偶尔也会翻滚上来吐个泡。来去都快,无法定义。可能也不是无法定义,只是曾桥的逃避心绪又再次作祟,在过分妥帖柔和的一切面前,她选择将那些小刺忽略。

    也是很忙,农历新年回来就是中期答辩,导师和论文选题虽已确定,可目标仍模糊不定。碰巧导师出国交流,通讯不顺,导师又是个极负责严谨的人,邮件微信qq发得勤快,最常问的话就是“写到哪里了”,曾桥自然不敢怠慢,论文就算磨不出来,也得打开见缝cHa针地敲几行。

    实习的工作也是,临近年尾,发货受阻,又是渠道客户回款的临界点,出版公司出书速度变慢,就算要出,也是不太重要的选题。偏巧任柠芝手里压了本新书,她认为很有潜力,想投大力气进去,说动了自己的领导,勉强说动了金老师,就是说不动销售。几番忙活毫无进展,最后只能把希望寄托给营销,希望能够后期迸发,销售看到销量变动自然会紧跟去推。

    带曾桥的小瞳姐正在给编室几本重点书的营销做持续跟进,其他同事还有别的书要做,一时忙不开,本来只是打打杂活的曾桥就一起挑起了大梁。不停地开会,头脑风暴,学习怎么写营销计划,怎么策划怎么执行。一周过去人像被扒掉一层皮。

    “怎么样?这份工作是不是很有挑战X?”又是一周周五,任柠芝刚从印厂回来,手里推过来一本样书,“今天刚拿到的,下厂文件电脑上不够直观,还是实T书b较能直观T会到读者看到后产生的反应。我觉得对你之后的工作应该会有帮助,这本你先拿去用吧。”

    曾桥接过m0了m0,原来电脑上做出来的最终产生的实物是这样的啊。她产生了点好奇。

    “这个黑sE真的是调Si我了,今天在印厂让师傅弄了半天,怎么都不是我想要的效果。”任柠芝用指尖点了点封面上一朵黑sE带着闪的玫瑰,又说:“还好最后弄成了。差点变成编辑事故,吓Si我了。你知道吗?这可是世界上的第一本哦。”

    “啊?”

    “等这本书正式下厂开印,都会以它为模板。”任柠芝的嘴边划过骄傲的笑容,“我的任务差不多完成了,曾桥你可要努力让更多人对它产生兴趣啊。”

    曾桥被她感染,半晌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