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派人把你从禄峰山接回来还没说上话就得知你已病重,太医个个束手无策……”纪渊眼眶发红,“爹不相信你福薄,现在没事就好,否则……爹真不知道怎么和你娘亲的在天之灵交代!呜呜呜……”

    或许是多年未曾养育的自责,或许是对结发妻子的歉疚,让冲锋陷阵的大老爷们哭的像个一百八十斤的孩子。纪姣姣柳眉微蹙:“纪侯爷。”

    “你叫我什么?!”纪渊心碎,女儿连一声“爹”都不愿叫,他真该死啊!

    大老爷们充满期待又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纪姣姣只能不自在的从齿缝里憋出字眼:“……爹。”

    “哎!”纪渊兴奋地飘起来,姣姣说话真好听。

    “脏了。”

    “啊?”

    “裙子脏了。”

    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蹭的她满身黏糊。

    “……哦。”纪渊扁扁嘴,依旧掩饰不住乐呵,“姣姣啊,有什么事要第一时间告诉爹,想撑场子就找你大哥,想读书识学就找你二哥,花银子找你三哥,寻乐子就找你四哥,不要憋屈自己知不知道!”

    “……”

    纪姣姣突然觉得这女儿控的老爹还挺窝心,只是,既然深爱妻子,又怎么会有李梦和纪莞莞呢?

    原来,武安侯夫人怀上小女儿的时候,纪渊高兴多喝了几杯,李梦趁虚而入下了药有了身孕,亏得夫人深明大义让她做了侯爷的妾侍。

    纪渊一直觉得对不住发妻,自此没有踏进过李氏卧房,但对于纪莞莞他从未亏待。

    作为侯府小姐该有的吃喝用度,一样不少。

    可李梦怀恨在心觉得是纪姣姣夺走了属于自己女儿的一切才如此伤天害命。

    这么一想,纪渊悔不当初:“赶紧地,把灵堂拆了,看着就晦气!”

    “不必拆,这灵堂留着还有用。”纪姣姣悄声说了两句。纪渊只管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