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仙婆倒在地上。

    白蜡火恍恍惚惚,刹那湮灭,一丝青烟想要借天窗逃跑,却“噗通”栽进了天气娃娃的口袋。

    “逃?逃的过你祖奶奶吗?”

    纪姣姣甩出两个大逼兜。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蒲县令怀里抱着胖鲤鱼,整个人是懵逼树下懵逼果,“哪个小王八羔子在我的衙门养鱼?!”

    纪姣姣指了指倒地的王仙婆:与我无瓜。

    姑苏窜的比谁都快,掰过她的脖子探指:“呲!好厚重的粉。”

    他擦去王仙婆脸庞的花花绿绿,皮肤上露出了斑点。“这是尸斑,老太婆死了好多天。”所以她少有作为活人的微表情,连说话都一字一句,熏香覆盖了尸臭,脂粉掩饰了尸斑,“连她自己也是借尸还魂术的成果。”

    曲老爷简单将王仙婆谋害他夫人和今夜发生的事说了遍。

    蒲县令听的瞠目结舌。

    纪姣姣沉吟:“这王仙婆能耐不小,先害人,再救人,大费周章不可能只因为银子,难道目的是想名正言顺的进入曲家?”

    她探究地睨向曲老爷,外头便传来了郎声。

    “曲方寿,看来你的府邸终归要引贼人趋之若鹜。”

    谢偃已经命人收拾外头的残局,他将马鞭随手丢给一旁的侍从,撩袍跨入牢衙。

    便衣常服也掩不住冷峻高华的贵气。

    曲老爷一愣,看看谢偃,又看看蒲县令,后者朝他点点头。

    他不敢置信地抿紧嘴角,扑通跪地:“王爷驾临允县,老夫、老夫……有失远迎啊!”

    蒲县令带着里里外外的衙役随之跪下。

    他正想拉纪姣姣赶紧行礼,免得冒犯皇亲国戚,就看谢偃已经把人提溜到身边,肩并肩的。

    怎么着,这还是御王亲自带来的小仙姑?

    “本王此行微服,不必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