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长老身体不适才……”

    “左使大人,无妨。”

    屏风后的人说话了,果真如纪姣姣所言那般青稚,听起来就像个顽童。

    屏风被撤去。

    若光看气度,的确像是十七八的年轻人,然而那张脸叫人心生寒意。

    白皙的肌肤上是用黛粉一笔一笔勾勒出的五官,眼角眉梢甚至还能跟随他的心情而产生细微的变化。说人,不像人;说偶,不像偶。

    怪渗人的。

    谢偃觑他眼,心知是修炼异术导致,忍不住嘲弄:“还真是个别致的小东西。”

    左蠡使大怒:“怎可对我们大长老不敬?!”

    “干下作事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要人敬重?”

    东歧的幺蛾子有上的了台面的吗。

    熵夷的五官没有什么变化,好像心如止水,然而他袖口一动,风刃“锃”地袭向,谢偃反应极快,托住茶盏侧身避让。

    呯。

    小案被劈成两半。

    男人啧声,仰头饮尽茶水:“人不大,脾气倒不小。”

    纪姣姣偷摸着戳了他一下,您老收敛收敛!别把东歧使者给气死了!

    瞧那左蠡使已经恼愤的浑身颤抖。

    周遭歌舞伎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交手吓的不敢吱声。

    御王大爷索性拂袖:“两边都已大军压境,何必装着歌舞升平,话不投机,咱们就长话短说。”

    他丢出谢璟泽命人草拟好的“议书”。

    左蠡使一目十行,看的睚眦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