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时三刻,公主府突然嘈杂吵闹起来。

    小丫鬟急匆匆前来叩门:“王爷,沅嘉公主请您去前厅有事相禀,十万火急。”

    一盏茶后,谢偃打开房门。

    长衫寝衣随意的披在肩上,露出若隐若现的精致锁骨和胸膛弥漫的绯色,男人眸中带着不悦的疲累。

    小丫鬟的惊恐就变成了羞赧,看来方才还沉在意犹未尽的温柔乡呢。府内早已灯火通明。

    听说是徊河上游出了事。

    徊河交汇青禹、饮马两湖,蓄水十分充足,蜿蜒自长留地区穿过,灌溉四州土地,养活了上下游数以万计的百姓。

    方才城中的河堤使突然来报,说是城内水位在半个时辰之内暴涨了两寸之多。

    魏珩还在询问:“会不会是因为上游下雨?”

    河堤使心急如焚:“即便上游下雨也绝不会让长留城内的水位短时间内上涨如此多,除非……是峡道的老坝出了问题。”

    “难道是堤坝松口被冲垮了?!”魏珩一听也紧张起来。

    他来到长留时曾经上山勘察过年久失修的老坝,去年已经松动了基石,怕承受不住两湖蓄水,所以今年已在峡道重新选址开始铸造新坝,如今尚未竣工。

    “有这可能,”河堤使急的来回搓手,“若如小公爷所言,且不说两湖湖水倒灌,再看长留城今夜雷声轰隆,万一、万一也下起雨来,雪上加霜后果不堪设想。”

    谢偃正在此时踏进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