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姣姣:???

    她一把捂住男人的嘴:“消停……!我还有话要问你呢,你交给陛下的讯报是真的吧?”

    谢偃今日突然丢出“五百婴童案”的大瓜,把她都给震三震。

    “讯报是真,命案是真,不过从砏城兴起这事,是本王胡扯的。”

    “哈?”

    “知礼发迹于砏城,被誉为显灵师,如果婴童案和他有关,那么砏城也逃不了,本王诈诈他先。”“这算造谣?”

    “明明是合理推测。”

    纪姣姣忍不住笑出声:“是是是,王爷英明神武,什么都逃不过您的如炬法眼,但三旬塔中不可能有白骨,你从哪搞来的?”

    “京郊乱坟。”他耸肩,“没有尸骨就没有命案,只有让陛下看到白骨,尤其牵扯到孩童,他必定勃然大怒,拿下知礼。明日,本王就会奏请彻查多地婴童案,自然不算欺君。”

    纪姣姣就知道,有谢偃兜底,什么都不用担心。

    “你的话问完了,该轮到本王兴师问罪了?”男人居高临下,带着一股子审视。

    “什么兴师问罪?”

    “若我今夜未赶到,你和沐凌鹤是打算跟那邪魔同归于尽?”

    “……那不至于。”纪姣姣一本正经掰着手指,“我进塔前交代了慧灵大师,让他去寻几朵优昙婆罗花,若是雷阵停了还不见我出塔,便将此花与《无量经》焚于塔前,可制邪魔囹圄。”

    优昙婆罗花为祥瑞灵异所感,如来降生才开的天花,有足以抗衡邪魔的佛性。

    “闭嘴!”

    谢偃才不听她那小嘴叭叭,目光直勾勾落在纪姣姣雪色的颈项上,几分烦躁。

    她下意识摸了摸,是诃梨帝母刺出的伤痕,还在渗血。

    “这点小伤,不碍事的。”她见谢偃眸色沉沉,悄咪咪卖乖道,“就是有些疼……不如,王爷替臣女上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