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好骄傲呢。

    纪姣姣翻过身搂住他腰,将脑袋埋在他胸前,在男人怀里骨碌了个舒服的姿势。

    勾人,谁不会。

    谢偃浑身一僵,嗓间带着低颤:“纪姣姣。”

    “不喜欢?”她还装无辜。“……喜欢,”他噎声,“……你乖些。”

    口吻里满是自讨苦吃的无奈和为不可闻的小欢喜。

    纪姣姣安然入眠。

    谁知睡的太沉,居然日上三竿才醒来。

    待在帐中用过膳出来,纪姣姣傻了眼。

    前日那么大的一个营地,居然……只剩下三三两两的零星帐篷。

    人呢?!

    谢偃牵来两匹骏马:“耽搁了一天,周宣进函沟渠是拦不住的,既如此,不如将计就计,只要抢在谢璟渊之前到达匍山县,便能擒贼先擒王。”

    纪姣姣有疑问:“这营中不过千人,如何对抗谢璟渊的乱军?”

    “本王可没说是丁小将军去。”纪姣姣一愣,左看右看才发现姑苏不在。

    或者说,自昨夜进营之后就没再见到他了,难道……

    “姑苏去接援军了?”一定是谢偃的主意,看来这援军也是他早就暗中备好的。

    谢偃笑而不语。

    两人驾马赶至匍山县附近已过了三天。

    远远就能看到山外浓烟滚滚,炮火厮杀自断壁残垣内传来。

    被烧去大半的“渊”字战旗从半空陨落,郡县几乎成了废墟火海,只剩残局。

    纪姣姣和谢偃对看眼,正要扬蹄,道旁突地攒射出几支利箭,“蹭蹭蹭”扎在跟前,阻挡了他们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