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提成,时间久了适应了,看看别人赚的钱,大多数就会再尝试更进一步的东西,如果再长得好看点的,可以是这个数,甚至更高。”金荷把伸开的手掌连续翻了四次。

    “所以三个月的时间刚刚好,够小姑娘们看到,勾起心里的欲望。”金荷灭了烟,看向眼前的这个妆化得一塌糊涂的姑娘。

    也不知道为什么,愿意同她说这些。

    或许是现在的她,有一些像那个从前还不曾跳下来的自己。

    如果曾经的自己有人拉一把劝一下,是否可以不用像现在这样沦落到这个地步。

    她的眼神还是那么清亮,透着一股愚蠢的清透。

    金荷压下自己心里头的那股酸涩,说道,“如果有别的饭吃,就不要吃这碗饭。”

    王慧安认真地点头,说道,“我知道的,谢谢姐姐,上一回的事,也要谢谢姐姐。”

    金荷看了看王慧安,挥了挥手,“我先走了,有人点了我。”

    王慧安说道,“姐姐,你的手机号码多少,可以给我一个吗?”

    金荷有点诧异,最后说了自己的号码,又看了看她,转身离去。

    王慧安赶紧低头将金荷的号码存了下来,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将手机收了起来,走了出去。

    然后一边干活一边想着金荷说的话。

    夜场做的是晚上头的生意,一直会持续到凌晨的四五点。

    端茶送小吃做卫生的服务员要一直做到最后,两千出头一个月。

    大家都是年轻姑娘,在这五光十色的地方,消费从几十一杯酒到几十万一晚上,从地下到天上的极端差异化,极其容易让人迷失。

    酒、化妆品、包、服饰、首饰、手机等等这些外化的看得见的消费,在这个又封闭又多元的小环境中,很容易就变成了一种象征。

    这些涉世不深又面临诸多诱惑的小姑娘们,很难抵御得住。

    毕竟这些姑娘从下午四点开始就呆在这种地方,凌晨四五点下班,白日里头睡觉,日复一日,几乎没有正常的社会生活。

    也许,这个就是王琴琴一开始说干满三个月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