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宫人呢?”

    “奴婢红桃给皇上请安。”那宫人听到皇帝传召,顿时便直接跪了下来,朗声道:“皇上,方才之事奴婢看的真真切切,祥嫔似乎言语之中得罪了诚王妃,诚王妃先是打了祥嫔一耳光,继而又将她推入水中。在看到奴婢出现之后,诚王妃又故作模样,这才将祥嫔救了上来。”

    她的声音里带着愤愤,仰头道:“奴婢想要将祥嫔娘娘带走,可诚王妃却骂奴婢没有尊卑,强行将祥嫔带离了那里。奴婢没有办法,这才去求了皇后,来救祥嫔。”

    若说皇后的话只是将矛头指向谢言晚,那么这红桃的话,便是实在的在谢言晚的身上泼脏水。

    谢言晚垂下的眸子冷冷一笑,这皇后的手段还真是……低级。

    难不成,是被逼急了,所以才狗急跳墙,什么下作法子都往外使了?

    谢言晚心中鄙夷,便听得皇帝冷声问道:“贞和,是这样么?”

    闻言,谢言晚抬起头来,无辜道:“敢问皇上,贞和无缘无故,为何要跟祥嫔过不去?”

    她这话一出,在场之人也都有些变了脸色。是啊,这祥嫔是皇上的妃子,可谢言晚是凤栖止的媳妇儿,俩人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无关争风吃醋,更无关子嗣斗争,她为何要跟祥嫔过不去?

    就连皇帝,也若有所思的望着红桃。

    见状,红桃顿时有些着急,急切的看向谢言晚道:“自然是因为祥嫔言语中得罪了你,当时祥嫔身子不适,便让你扶着,可是你神情不愿,其后更是掌掴祥嫔,道是‘你一个小小的嫔妃也敢如此猖狂’!这话是你说的吧!”

    不想,谢言晚的脸上却是更加无辜,问道:“你是谁的宫人,为何要百般污蔑于本王妃?”

    她这一脸的无辜模样,瞬间让皇后咬牙切齿,那红桃更是跳脚道:“诚王妃,你以为自己抵赖的了么?事情真真切切是你做下的,不信等到祥嫔娘娘醒来,自有对症!”

    几乎是在红桃话音落下之后,便见那太医起身叹道:“皇上,祥嫔娘娘身子本就虚弱,此刻落了水,怕是腹中胎儿……难保啊!”

    他这话一出,皇帝的脸色顿时风雨欲来,目光阴沉的望着她道:“谢言晚,祥嫔落水究竟为何,你如实招来!”

    见皇帝这模样,皇后心中泛酸,却又觉得格外快意,目光却是带着无奈,叹息道:“贞和,你如今不是姑娘了,已经嫁了人便该遵守些规矩,怎能还如同往常那般暴虐呢?更何况,祥嫔可不是你府上的下人,更不是你的继母嫡妹,你怎能如此欺负她?”

    皇后这话,三言两语便将往事重提,而谢言晚更是几乎要气笑了。这皇后好像有点健忘?

    要知道,当初谢琳琅的死,可是这位皇后娘娘一力促成的呢。

    在场的命妇们不知道,可那些内情,连贵妃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果不其然,她的话刚一出口,就听得连贵妃呛声道:“本宫倒是不觉得贞和性子暴戾,这般温柔的像是水捏的人儿,哪里暴戾了?说不定是有人陷害呢。”说到这儿,连贵妃又若有似无的睨了一眼皇后,复又道:“更何况,谢家的事情难道不是咎由自取么,关贞和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