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这样了,说什么也没用了,他甄安国非要找我麻烦,大不了我就和他斗斗,我徐燕也不是好捏的柿子!”

    “你还年轻,还是活动到基层发展最好,可别破罐子破摔。”

    “我倒是想呢,可要降级去任个副政委的话……唉……后面就是跟那里养老了?”

    宋守杰也不说话了,要不是个实职副局长的话,还不如留在这边不动呢,国安的体制和公安差不多,副局长和副政委虽说级别一样,但职务实权上却天差地别,根本是两个概念。

    说到这个事儿,徐燕就一肚子苦水,就像他和董学斌说的那样,近些日子她跟分局很不好过,上面甄局长打压,下面人不听指挥,几乎要把徐燕架空了,甚至一些小鱼小虾都敢和她叫板了,这次徐燕突然病倒,一来是她儿子足足有两个月没来看过她了,二来是工作上的困境让她情绪极差,多重折磨下,这才导致她今天早上起来脑袋天旋地转险些起不来床。

    宋守杰知道徐燕的苦楚,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聊了一会儿,他道:“燕子,去我那儿吃饭吧,让你嫂子多炒俩菜。”

    “算了,我再睡会儿觉,你也早点回去吧。”

    “那你有事给我打电话,不行去医院看看,别把自己给弄垮了。”几分钟后,宋守杰才出了门。

    徐燕轻轻一叹,关上门,回身紧了紧坎肩。

    小屋门一开,董学斌从卧室走出来,刚刚的话他都听到了,见徐燕气色不是很好,董学斌也有点心疼,觉得自己得让老领导开心开心了,他最看不得女人愁眉苦脸的模样,“呵呵,老领导,刚刚一直没机会说,那什么,我这儿有个坏消息要给您,这个,我现在可说了?”他玩笑道。

    徐燕笑笑,“这些天的坏消息还少吗?说吧,反正我也习惯了。”

    董学斌一清嗓子,“您可能要离开北京了,以后跟家里人见面也不方便了。”

    “嗯?”徐燕愣了一下,还没等她琢磨什么意思,铃铃铃,手机响了,“小董你先等下,我接个电话。”

    手机那头传来一个老头的嗓音,“呵呵,燕子,要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徐燕再怔,“二伯,要走?谁要走?”

    她二伯爽朗地笑道:“连你二伯都瞒着?你这丫头嘴还真紧,我虽然退了好几年了,不过老朋友还是有几个的,你要动的事儿我知道了,下去以后你自己多注意身体吧,有空回北京看看,反正也不远。”

    徐燕吸了口气,“我要动了?您听谁说的?”

    她二伯微微错愕,“……你不知道?”

    徐燕莫名其妙道:“我没听说啊,是不是搞错了?”

    “那就奇怪了,你托的什么人你不知道?也没人告诉你?”她二伯哭笑不得道:“你这傻丫头还真有福气,我这么说吧,你调动的事儿已经定了,汾州市国安局局长,一把手,连跳两个格儿啊,还是跨省跨区的调动,以前国安系统里可是很少有过的,你啊,要提正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