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

    耿月华家。

    外面雨还在下,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不过比先前小多了。

    客厅沙发,董学斌捂着被子找到了退烧的巴米尔,掰开一粒药出来,却是望着空荡荡的水杯很是无奈。

    耿月华在看新闻,一动不动。

    董学斌一件衣服都没穿,没法出被窝啊,他烧得也起不来。

    犹豫了好久,董学斌终于硬着头皮咳嗽一声,“月华区长,能不能拜托您一事儿?”

    ”耿月华一声不吭,看都不往他那边看一眼。

    董学斌讪笑道:“我这个,没水,您能给我拿一杯吗?谢谢了。”

    耿月华淡漠着目光看着电视,还是没动窝,好像根本没听见似的。

    董学斌无奈,不喝药不行啊,不然明天也好不了,只得咬咬牙坐起来,一囊被子,想自己下去倒水。

    这时,耿月华忽然站起来,伸手一抓被子,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快步走回来将杯子放到茶几,继续看电视。

    姜学斌赶紧道谢,拿起水杯把药喝了。

    电视声,雨声,除了这个屋里就没有其他动静了,气氛很那啥。

    董学斌静静躺着,侧头看看她,没话找话道:“月华区长,都这么晚了,我这儿发着烧实在走不动,去旅馆的话真是”…那什么,衣服也湿了,没个穿的,叫救护车去医院也不太方便,要不,今天晚看来得打扰您一下了,我睡沙发就行了您不用管我,您休息您的。”

    耿月华头也不回道:“知道了。”

    “那就谢谢了,真麻烦了。”董学斌干笑道。

    只”,嗯。”

    然后,客厅里又沉默了下来。

    董学斌就没遇见过这么那啥的气氛,也不好说什么了,一抱被子干脆舒舒服服地闭眼,想休息。可睡不着啊,恶心归恶心,但晚没吃饭肚子饿得厉害,咕噜咕噜直在被窝里叫唤,好像都让耿月华听见了,董学斌就脸热地看了看月华区长的背影,张张嘴,却又不好意思开口。怎么说?问人家区长家里有什么吃的?自己可是前两天刚甩了人家的面子,开不了。啊。

    忍着反正饿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