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老爸和那若兰的这层关系,他觉得那若兰无论如何也不会当众去撕洪记典当行的脸皮。

    于是洪老三就精心制作了一对洗底的翡翠手镯,报价也不高,只报了三百八十万。

    他很有自信这对手镯能拍出接近千万的价格,他是想用差价来贿赂那若兰,这样两个人都有巨大的利润,那若兰自然是不会把他的丑恶嘴脸公诸于众了。

    结果却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那若兰可是个一根筋到了极点的人物。

    他不光是请花姐来鉴定了手镯的真假,而且还没去找洪老三私下解决,而是在拍卖会的打假环节上毫不留情的把他排在了第一位。

    洪老三低着头面红耳赤的离开了座位,一名保安立马就上前把他接到了侧面的出口,洪老三灰溜溜的跑出了拍卖会大厅。

    听完花姐的介绍,我一下就对那若兰的好感度上升了几个档次,由衷的夸了他几句。

    “那叔真是铁面无私,为了保住中州收藏界的一片净土而大义灭亲,让人敬佩。”

    花姐那只漆黑的眼球在我脸上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我只感觉浑身的汗毛都一根一根竖了起来,赶紧躲闪开她的眼光。

    “铁面无私……嘿,没想到老那也有网开一面的一天。”

    我奇怪的看着她,“这话什么意思?难道那叔为了谁还开过后门?”

    “你啊。”

    花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愣了一下。

    “我?”

    我突然想起来了,在刚下电梯的时候花姐还真提了一嘴,说是奇宝居大大小小上百场拍卖会,从来就没有任何一个嘉宾有资格带家属的。

    我应该是开天辟地头一个吧。

    我挠了挠头,“我和那叔今天还是头一次见面呢,他为什么会对我另眼看待?”

    花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并没有回答我的话,我心里暗自揣测,难道是看在我岳父任天翔的面子上?

    这个猜测可能是最合理的解释吧,毕竟任天翔为了这两个入场名额缴纳了巨额保证金,还承诺无论我有没有拍到拍品,他都会给那若兰一个亿的最低消费保障。

    再加上他这么多年在中州打拼下的地位,那若兰很有可能看在这些因素上对我倍加照顾吧。

    在大家山呼海啸般的掌声中,那若兰举起一把亮闪闪的铁锤,朝着那对翡翠手镯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