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瑶不算。

    她心情一点也不沉重,因为她刚刚想开了。

    这个时候还没回来的民夫,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已经无了,还是不知道被埋在什么地方的那种。

    更有甚者,都没有埋,而是烂在某处,被野兽啃食得只剩几根白骨。

    刘琪高大又能干,这个年轻人秦瑶是很喜欢的。

    但人死不能复生,只能安慰的拍拍老村长肩膀,节哀。

    村长一脸懵,“秦娘子,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你家刘季啊?”

    老人家突然想起来,当时征调民夫时,秦瑶是全村唯一一个,主动过来填写名字的人。

    其他人,要么是他催促,要么就是一脸无奈,根本不想去服徭役。

    秦瑶还要在村里混呢,哪能背上一个谋杀亲夫的嫌疑?

    立马解释:“担心啊,可担心也没用,我不过是自己安慰自己往好的方向去想罢了。”

    村长的疑虑这才打消,叹息道:“你也是个苦命人。”

    秦瑶暗暗挑了挑眉,她哪里苦命了?

    自从放弃刘季这废物,她现在是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吃嘛嘛香,一顿能干五碗饭,一觉睡到天大亮!

    如果还能不种地当个地主婆的话,人生就圆满咯。

    秦瑶骑马在前,村长和众人乘坐牛车在后,几人从中午走到傍晚,赶在落日前进了开阳县县城。

    上次来,秦瑶还觉得人少了不热闹。

    这次进城,可能是回来的人多了,感觉很不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应该是哭哭笑笑的声音多了起来。

    回来了的,自然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