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江屿川的电话,江晚灰暗的眼神被瞬然擦亮。

    她眼神里写满了求救,但她不清楚薄寒时会不会接这通电话,她惶然的看向坐在那儿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

    她艰难的爬过去,跪在薄寒时脚边,哭的眼泪鼻涕纵横,“寒时哥,我求你了,在死之前,让我再跟我哥说几句吧……就当是交代遗言也好!”

    不知出于什么心思,薄寒时竟然大发慈悲,“接。”

    徐正接通了电话,点开了扬声器。

    还不等双方开口,江晚已经迫不及待的大喊救命:“哥,我被寒时哥抓来了,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快来救我!如果你不来,我会死的很惨!你快跟寒时哥求求情!我不想死的那么屈辱啊!”

    徐正抬脚,一脚踹上她的肩,“聒噪!”

    江晚被踹了个人仰马翻,瘫在地上,拼命挣扎,像是阴沟里蠕动的蛆。

    电话里,江屿川迟迟没说话。

    徐正故意装死,询问道:“江总,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江晚大哭着求救,“哥,快来救我!这里好可怕!他们把我丢进水牢里!水牢里有死老鼠!他们还要拔掉我的舌头!哥……你就眼睁睁看着我被别人害死吗?”

    江屿川沉默了几秒,终是开口:“徐助,薄总在旁边吗?我有话要跟薄总说。”

    徐正不确定的看向薄寒时。

    薄寒时接过手机,将扬声器给关了,直接问:“要为你妹妹求情吗?”

    “我知道她罪不可恕,做了很多错事,但她毕竟是我亲妹妹,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上,我只求你,送她去自首,你可以告她告到无期,但别用那些手段对她。”

    江屿川一直都清楚,如果江晚死在薄寒时手里,死相会有多难堪。

    薄寒时的手段,阴狠雷厉,会让江晚生不如死。

    他会吊着她一口气,把江晚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薄寒时冷睨着地上的江晚,黑眸眯了眯,“现在如果我送她去自首,才是在给自己埋雷。”

    他没松口,态度冷硬。

    江屿川深吸了口气,说:“寒时,我们兄弟这么多年,我从没求过你什么,我不求你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