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钱之后,陈元生又取回自己的自行车,带程刚、黄毛回到了家属院小区。

    “我艹!”

    刚上楼,他们便看到被踹坏无法关闭的铁皮门。

    三人都愣住了,黄毛更是喊出了声:“生哥,这……你家被砸了?”

    陈元生眉毛轻挑,随即恢复了平静:“嗯,进去看看。”

    “麻辣隔壁,谁干的!”

    程刚抢先一步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内一片狼藉,沙发、茶几、电视柜,连副卧里的缝纫机都被人踹倒在地。

    “生哥,知道谁干的吗?我现在就喊人,弄死这些逼养的。”

    黄毛一甩额头上那撮五颜六色的头发,咬牙切齿骂道。

    陈元生咬了咬牙,面无表情的弯腰将沙发扶好:“坐、先坐吧,我知道谁干的,但南叔已经六叔打过电话了,这事应该算是过去了。”

    “啥!南叔知道这事了,咋你没给我俩说呢?”

    程刚将被砸烂的茶几拽到墙角,皱眉问道。

    “对呀生哥,这点事还用让六叔出面,我踏马就给你摆平了。”

    黄毛咧嘴道:“生哥,不是我说你,你真是不把咱哥们当兄弟。”

    陈元生出了口闷气,指着沙发道:“坐,咱们坐下说。”

    程刚翻了沙发坐下,黄毛从屋角搬来个小椅坐下。

    陈元生给他们发了两支烟,这才从那天晚上请客说起,一直说到南叔打电话。

    “程哥,咱们都是蹲过号子的人,我之所以不给你说,也是不想你再趟这个浑水,况且当时我是真不知道陆峰带人砸我的家。”

    程刚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陈元生当时也是觉得彼此交浅,刚出狱就找人平事,面子上不好看。

    “草踏马,生哥,程哥,这事你俩都甭管了,我找人把那个姓陆的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