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韵儿闻言立刻反驳道:“青鸢,你这未免有些太过危言耸听了,事情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啊。”

    虽说她的确是这般想的,但如今没药死小黑不说还没了替罪羊,她自然不希望再将事情闹大。

    “不,青鸢说得很有道理。”杨氏却深以为然。

    靖安王虽非小肚鸡肠之人,但若真出了这档事也难免会让人质疑洛儿治家不严。

    治家不严,何以治兵。

    连一只小狗都护不住,又还能成得了什么大事。

    杨氏不敢含糊。

    姚韵儿咬了咬嘴唇,心里有了一丝怯意,早知如此她就不图一时痛快了。

    现在只盼着事情查不到她身上。

    “夫人。”顾青鸢徐徐开口,“奴婢方才已向厨房打探过了,少奶奶不耐牛肉,院中一向是不吃的。夫人您也嫌牛肉柴老,每日只食鸡鱼,这两日厨房只给大少爷的厨房还有客院送了酱牛肉。”

    姚韵儿疾言厉色道:“你好生胆大,竟还敢怀疑到姐夫头上,简直没有规矩可言了!”

    可这次却没有人理会她,就连柳如芸眸带疑惑的看着她。

    “表姐,你们这般看着我做什么,你们该不会怀疑我吧?”姚韵儿嘴一撇,露出无辜又委屈的模样,“单凭这样也不能说明什么啊,万一是哪个下人拿牛肉药老鼠,不小心扔到这的呢。”

    “姚小姐有所不知,因小公子年纪尚小,是以咱们二房不允有任何毒饵出现,更何况这牛肉可不是谁都能拿到的。”

    朝廷有规定,耕牛不许私自宰杀,就连宰杀老死病死的牛也要经过政府下达许可文书,是以府中下人根本吃不到这稀罕玩意儿。

    姚韵儿见事情对自己越发不利,干脆挤出了几滴眼泪,“我和靖安王爷又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毒害他的狗?你们都冤枉我,你们欺负我!”

    姚韵儿抹了一把泪扭头跑了。

    反正这件事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她做的,她咬死不认她们还能严刑逼供不成。

    柳如芸见她哭着跑了抬步便要去追,杨氏淡淡开口唤住她,“如芸,有时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凡事莫要先入为主的好。”

    柳如芸似懂非懂,但还是先行去追姚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