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元再也忍不住了,一头扑进妹妹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顾小曼抱住兄长的头,轻轻拍他的后背。这个孩子先是丧母,又失去了他日夜作伴的宠物,真是可怜。

    许砚秋和冯裕安安静地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等过了好久,顾景元哭累了,从妹妹怀里挣扎开来,看向旁边的许砚秋:“小秋哥,谢谢你,你快带冯哥回去吧。”

    许砚秋点点头:“那你早点休息。”

    兄弟两个一起离开了顾家,到了门外,冯裕安小声道:“砚秋啊,我感觉小曼就像景元的妈。”

    许砚秋咳嗽了一声后道:“景元比较单纯,小曼懂事早。”

    冯裕安骂道:“哪个王八羔子这么缺德,景元的狗是他的耳朵,这是明摆着跟一个残疾人过不去。”

    “明天我要陪着景元,小安子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冯裕安叹口气道:“陪着吧,这孩子真可怜。”

    那头,顾小曼烧水让兄长洗漱。顾景元木然地洗澡,洗衣服,然后爬上了床。

    顾小曼继续收拾家里,忙完后洗漱。

    第二天早上,天亮了她才起身。

    兄长还没起身,平日里他都是起的特别早。

    她走到兄长床前,轻轻撩开文章,见他缩成一团躺在床上,脸蛋异常地红。

    顾小曼伸手一摸,感觉到他的额头异常滚烫。

    顾景元发烧了!

    顾小曼急了,去东屋一看,赌鬼爹还睡着呢,身上只盖了条毛巾。

    她也不顾男女有别,大声喊道:“爸,快起来,我哥发烧了!”

    顾耀堂一动不动,顾小曼走上前,伸手在他胳膊上狠狠拧了一下。

    顾耀堂终于醒了:“咋了?不就死了条狗,怎么还发烧了?这个傻种!上次发烧变成聋子,这次别变成了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