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里头挣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所有人都觉得,生孩子疼痛是应该的。

    产房门口,乔青崖正团团转,乔母很淡然地站在一边。

    顾小曼喊道:“乔工。”

    乔青崖回过神:“小顾你来了。”

    顾小曼对着乔母笑了笑:“乔伯母好。”

    乔母对着顾小曼笑了笑。

    顾小曼问乔青崖:“什么时候发动的?”

    乔青崖焦急道:“早上吃饭就吃得少,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事,我去上班没多大一会儿,有人给我带信,我就赶紧回家。当时就见红了,我赶紧找车给她送过来了。”

    乔母安慰儿子:“青崖啊,没事的,疼一疼就生下来了。”

    顾小曼又问道:“乔工,东西都带了吗?”

    乔青崖点头:“都带了。”

    顾小曼哦一声:“萍萍这个时间赶得还好,白天医护人员多,如果白天能生下来,就不用晚上一大家子熬夜生了。

    她是头胎,又是单胎,单胎个头大,你耐心点等。”

    乔青崖诶一声:“云舟怎么样了?我这两天也没顾上去看他。”

    “他恢复的还可以,你别管他了,你好好管萍萍。”

    乔青崖胡乱点头:“谢谢小顾,你快去照顾云舟吧。”

    顾小曼看了看乔家母子两个,什么都没说。

    很多普通家庭妇女生孩子,也就是丈夫和婆婆看顾一下,别人都是等母子平安后来看看。

    顾小曼仔细听了听,里头的声音各不相同,有些嗷嗷叫,被护士大声呵斥,有些压抑隐忍。

    她觉得自己等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辞别乔家母子,返回烧伤科。

    屋里头,许砚秋在默默地削苹果,他很少单独跟谢云舟相处,对着病人说工作不合适,扯闲篇吧,两个人都不大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