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渊对眼前的女人略带好奇,她到底有几副面孔?

    在鹤宥深面前,乖巧顺从。

    在他面前……

    需要他的时候,“厉爷”喊得悠婉缠绵。

    尤其是在半夜,万种风情的媚惑中,还夹杂着娇柔无骨的清纯。

    极易挑动男人想的欲念。

    不需要他的时候,叫一声“表哥”都能喊出生份感。

    清冷的样子拒人于千里之外,戒备的眼神筑起无形的高墙,不给任何人有窥探的机会。

    又或者像现在这样。

    厉渊的虎口捏住唐琬下颌,将她的头抬起来,从镜中观摩。

    她嘴里咬着毛巾,眼神中透着哀求,样子无助,哼出含糊的鼻音。

    分不清是痛苦还有愉悦。

    ……让人欲罢不能。

    所以,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唐琬?

    浴室里,阳光隔着磨砂玻璃,投射进的光线自带柔焦效果。

    一切风平浪静后,水雾氤氲的空间里宛如撒上了一层细腻的金沙。

    浴缸里的水几近变凉。

    唐琬再一次精力耗竭,像条被抽走了脊骨的鱼,趴在厉渊身上一动不动。

    男人修长的五指,弹钢琴般在她背上游走。

    丝滑手感在肩胛骨的位置被硌了一下。

    他手指一顿,来回在伤痕处摩挲,“这里是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