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德兴,你今天怎么突然想到约我吃饭了?”岑秀晴问道。

    “这不好久没见你,想你了吗?”钟德兴开了个玩笑。

    “你少来!”岑秀晴扬了扬眉毛说。“我知道你心里装着别人,你就别对我说甜言蜜语了。”

    “你知道我心里装着别人?装谁?”钟德兴问道。

    “装着谁你自己心里清楚,非要我说破吗?我说出来,难道不难堪吗?”

    “有什么难堪?”钟德兴笑了,笑说。“反正你又不是我女朋友或者情人!”

    岑秀晴一听就来气,她白嫩光滑的右脚从桌子底下朝钟德兴踢过去。“你能不能跟我好好说话了?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却给我整不正经的,找打啊你?”

    “岑局长,说真的,我突然发觉,你变得越来越年轻,越来越漂亮了。看来,市教育局局长这个位置很适合你呀!”钟德兴由衷的说。

    跟以前相比,岑秀晴看上去确实似乎年轻和漂亮了许多。

    “你又来了!”岑秀晴白了钟德兴一眼说。“都跟你说了,你心里装着别人就不要恭维我。没长耳朵呢?”

    “你口口声声说我心里装着别人,我心里装着谁?”钟德兴微微有些不满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装着我姐于书记。你干嘛非要我说出来呢?”岑秀晴又从桌子底下踢了钟德兴一脚。

    “你能不能淑女一点了?”钟德兴伸手去抓岑秀晴的小脚,但没有抓到。“我发现,你当了市教育局一把手之后,变得越来越霸道了。”

    “不是当是教育局一把手之后变得霸道,而是对你这种人,我必须什么时候都霸道。不是,你今天来玉竹市干嘛来着?”岑秀晴问道。

    “嗨,别提了!”钟德兴把他最近遇到的烦恼事告诉岑秀晴。

    岑秀晴听了,皱了皱细长的柳眉说。“你的烦心事儿,其实我也听说了。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非要跟唐东浩过不去?难道你不知道他是县委书记吗?放眼全国,哪个聪明的县长不都努力跟县委书记搞好关系?就算没搞好关系,那也不至于得罪他呀!你把跟唐东浩的关系搞得这么僵,今后怎么开展工作?”

    “你以为我想啊?”钟德兴自嘲的笑了笑说。“不是我不识趣,我这是被逼的。唐东浩欺到我头上,难道我乖乖让他欺负?就拿城市标志性建筑来说吧,他用风水迷信的方法来欺压我,难道我忍气吞声乖乖让他欺压?这是不可能的!这事搁在你头上,我估计你也无法忍受。”

    “至于最近的徐冠峰案,唐东浩也是想借这个案子欺负我,想把我的名声搞臭,想把我从县长的位置上弄下去。这件事关系到我的仕途关系,关系到我的未来,我能忍气吞声吗?”

    “那倒也是!”听钟德兴这么说,岑秀晴不由得同情起钟德兴来。“那你今天来玉竹市做什么?”

    “告状!”钟德兴把他来玉竹市的目的告诉岑秀晴。